瞧着卷宗之上的记载,陆彦被天玑办盯上,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
卷宗所录,单是近三个月被他玷污的女子,就有十一人之多。
只不过这些女子都选择了隐忍,没有落得跟盼娣一样惨烈的下场。
沈秋辞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方才盼娣惨死于尚书府门前,被人当做牲畜一般草草处理的场景,不觉心念一颤。
她的目光在卷宗上缓缓移动,最终落在了陆彦的生辰八字上,
“十二月初二。还有五日。”
她合上卷宗,定声道:
“他生辰当大宴宾客,裴远舟与他相识,应会赴宴。”
“到时,我会随他一并去。”
若星稍有惊讶道:“阁主是打算亲手料理了那个畜生?”
沈秋辞看着地上那朵被鲜血染红的白山茶花,挣扎着几近没入积雪中,
默然片刻后,笃定颔首。
“阁主出手,定事半功倍。”若星拱手一拜,又说:
“另有一事需向阁主禀报。关于阁主长姐的死因,属下已暗中调查多日,但因时隔太久,可用线索甚少。”
“只知她在烟雨楼出事的那天,正是当年您的‘死讯’传回启朝的日子。”
她仔细观察着沈秋辞的表情,声音渐弱下来,
“属下揣测,当日她之所以会只身一人登上楼台,或许......是为了祭奠您。”
“烟雨楼......”
沈秋辞低语喃喃间,心底最柔软的一处,莫名顿痛起来。
她想起小时候,她常与长姐结伴去烟雨楼玩耍,
“你放心,我会给你个痛快。”
男子大骇,“求你了!别杀我!”
他失声喊道:“我家中还有妻儿,他们都在等我回去!”
“是吗?”
沈秋辞低眉觑着他脸上的惊恐,
脑海中不由闪过一刻钟前,他说要将她先奸后杀时,脸上那抹淫荡的笑。
实在令人作呕。
她冷笑,声音似带讽刺,
“抱歉。”
“我觉得你的妻子,值得遇见比你更好的人。”
话落,
一刀封喉,干净利落。
殷红的鲜血从男子的脖颈喷涌而出,却是没有一滴能落在沈秋辞身上。
男子捂着脖颈挣扎了须臾,人便没了动静,
只用鲜血在雪地里,染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