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子欺压到头上去,妾身实在心里不舒坦。方才听你说,连母亲也叫她给气病了?”
裴远舟也是无奈,“她膝下无子,冲撞翁姑,又不安于家室,我是有万般理由可以休了她。可。。。。。。”
他长叹一口气,眉头紧锁,“她父兄救过皇上性命,沈家又被追封了公爵的衔。在没有顺利继承爵位之前,我不能休了她。”
薛吟霜道:“可世子爷要为老侯爷守丧三年才能继承爵位,难不成这期间,就任由她在侯府为非作歹吗?”
她凑近裴远舟些,侧首依靠着他的肩,
“妾身倒是不在乎,大不了便和从前一样,处处忍让她就是了。可是。。。。。。”
“可是母亲年事已高,万一被她气出个好歹来,可如何是好?”
“她不敢。”裴远舟答得利索,但也是心虚。
“她如今都能把侯府的产业变卖了,还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
薛吟霜握着裴远舟的手,眼底闪过几分狠厉,
“她都把咱们欺负成这般了,世子爷一定要忍着她吗?”
裴远舟道:“不然如何?难不成为了休她,连前程也不要了?”
“若不愿忍,其实也不止休了她这一个法子。”
薛吟霜低垂眼睑,低声道:
“从前她从楼台跌落,险些丢了性命。回母家养病的那两年,没了她,咱们日子不是过得舒心顺意吗?”
“不可!”裴远舟想也没想就厉声否了她,“她从楼台跌落纯属意外,可若是咱们对她下手,万一让官府查出端倪,整个侯府上下都得遭了大难!”
薛吟霜从容道:“从前或许能查出来,可现在却不一定。。。。。。”
她附耳裴远舟,声音酥软,
“上京近日,不是被那个凶犯闹得人人自危吗?他专门挑着达官贵胄下手,且手段利落,到现在官府也没个头绪。”
“听说死者脸上都被刻下了‘天玑’二字,身边还放了一束被鲜血染红的白山茶花。”
她的声音越来越弱,且掺着一股渗人的森然,
“沈氏她总有离府出门的时候,若她碰见了那凶犯,只当是她倒霉了。世子爷您说是不是?”
薛吟霜这话的意思,摆明了就是要叫裴远舟寻了杀手,模仿那凶犯的杀人手段,趁机栽赃。
见裴远舟默不作声,似是在思考,薛吟霜继续煽风点火道:
“沈氏打破了你的头,把家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