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二人自幼感情便极好。
直到后来,沈家生出了变故。
沈将军身为镇边将军,长年与烛阴、南蛮诸国旋斗,因此也得罪了许多番邦异族人。
沈秋辞十二岁那年,一日上街出游,却意外被烛阴贼子挟持掳走。
待沈将军大破烛阴寻出掳走沈秋辞的贼人时,却从他们口中得知,女儿早已被他们活烹泄愤的噩耗。
所有人都以为沈秋辞已经死了,可就在两日前,她竟平安无恙地回到了沈府!
沈夫人见她‘起死回生’自然欣喜,
可那时的沈秋虞,却因着瘫痪在床多年,熬得油尽灯枯,已在弥留。
沈秋辞回府的次日,沈秋虞便咽了气。
沈夫人没了主意,悲痛之余只能让人快些将此事通晓侯府,却是被沈秋辞拦了下来。
她说她不相信长姐的死是意外,她要顶替长姐的身份入侯府去,
一来是为查明真相,二来也是为了保全已无男丁的沈家,不会被侯府吃了绝户。
不知怎地,夏裳总觉得此番再见到沈秋辞,明明容貌不改,可却是与少时大不相同了。
她难掩心中疑惑,忍不住开口问道:
“当日烛阴贼子说他们残杀了姑娘您泄愤,所有人都以为姑娘已经死了。如今您能平安回来,咱们心里自然高兴。可奴婢不明白,您既无事,那这整八年的时间,您到底是去了哪儿?”
沈秋辞目光落在窗外松软的雪地上,半晌不曾出声。
许多事,多一人知晓便是多一分风险,她也是不愿再提及了。
天色渐暗,密云蔽月,连半点星子也不见。
凉夜乍起的劲风,卷起碎雪扑打在门窗上,闻声骇人。
用过晚膳后,沈秋辞瞧着下人们开始紧张忙碌起来。
侯府的四处门皆下了重锁,里外又添府兵把守。庭院内,家丁们也是手持棒棍,一个个警惕地巡视着,
气氛凝肃,如临大敌。
“夜凉,姑娘仔细别惹了风寒。”
夏裳将微开的菱窗合上,备好了水准备伺候沈秋辞洗漱。
沈秋辞问她,“外头是怎么了?”
夏裳压低声音道:“姑娘有所不知,上京近来可不太平。方员外与张侍郎家,接连闹出了两条人命来。”
“哦?”
“命案都发生在夜里,方员外与张侍郎的长子,皆是在自己府上神不知鬼不觉的被人抹了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