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胃口不佳,吃不了几口就摆摆手,而后牵起沈秋辞的手说:
“我这身子骨弱,三天两头就要病一场的,不打紧。哪用你把我当个孩提一般照顾着?”
沈秋辞笑,“从前我小时候生病,母亲不也是这般照顾我的?”
沈夫人亦笑了,“你还算是叫我省心,你妹妹才是个折磨人的。你可还记得她小时候的事儿?隔三差五的不是这儿痛就是那儿病的,活脱似个药罐子。
她又是个矫情性子,吃药非得我哄着。用了药也不休息,吵着闹着要我给她讲画本上的故事。听了故事又笑个不停,折腾得我都疲了,她却愈发精神。”
沈夫人眸光逐渐浑浊,脸上的笑容也染上了几分苦涩。
沈秋辞瞧着心里一酸,正想说些什么岔开沈夫人的心思,却听沈夫人先问了句,
“我听小芳说,晌午的时候,裴家那二小子来府上了?”
“是。”沈秋辞愣愣地应下,“母亲认识他?”
沈夫人打趣到:“如今成了你的小叔子,怎么连他从前被赶出裴家的事儿,你都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