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来诊治!”
事关皇子安危,稍有不慎就是要掉脑袋的事儿,宫人们哪里敢怠慢?
他们赶忙将萧景玹抬上了轿,一个个的足下生风将人抬去了凤鸾宫。
小安子冲沈秋辞深深一揖,沉声道:
“今日事多谢沈姑娘相救!四皇子是皇上唯一的嫡子,若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后果不堪设想!奴才等下会如实向皇上禀告,让皇上知道您是如何舍命护得四皇子周全。”
他抬眸,定定看了沈秋辞一眼,颇有深意地说:
“沈姑娘大义。沈家的好日子,还在后头。”
好日子与否,如今的沈秋辞已经无从在乎了。
沈家早已散了,再好的日子不过也就是锦上添花的富贵,聊胜于无尔尔。
何况她救人原也不是因着对方是皇子,想要索取什么回报,
就像当初云娘在那些烛阴贼子的手中,救下她时一样,
不过是循着自己的良心做事罢了。
“我不过是举手之劳,公公就不必在皇上面前提及此事了。”
小安子从前听封公公与他说过,满朝文武都是做一想二,事还没成就迫不及待要向皇帝邀功,偏沈家不同。
沈将军无论是立了多大的战功,都不会主动开口向皇帝讨要半分恩赏,唯一讨过的,只有这个被他放在心尖儿宠爱的女儿的婚事。
沈家家风谦逊自持,在这人人都被利欲熏红了眼的世风里,真真儿算是一股清流。
与不与皇帝说这事儿,小安子心中自有决断,
故而他没接沈秋辞这话,只瞧着她衣裳都湿透了,便道:
“沈姑娘衣裳湿了,总不好站在风口里受冻。前面不远就是宫女所,姑娘若不嫌弃,奴才让嬷嬷给您腾出来一间空房,备下热水您先沐浴着。这湿了的衣裳叫人拿去洗干净,再用炭火烘干,待您沐浴出来,应该就可换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