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不知道,钥匙一直都是大姑娘亲自保管。自从大姑娘出事了之后,这屉子就再没。。。。。。二、二姑娘?”
夏裳话还没说完,竟见沈秋辞攥着锁头,看似轻易一拧,就连同锁扣将它从屉子上拽了下来。
木质的屉子裂开了一处极大的缝隙,沈秋辞食指弯曲轻轻一勾,便将屉子拉开。
那里面整齐码放着一件艳红色的嫁衣中衣。
因着放在屉子里,故而哪怕数年未曾浣洗,也并未落灰。
沈秋辞轻轻抚摸着嫁衣的面料,
是顶好的水云锦,不过上面得针脚很粗糙,绣样也多有错漏,倒可惜了这样好的料子。
虽说行婚礼时中衣外头还有婚服,这样粗糙的针脚也不会被人看见,
但贴身穿着的衣服,总该贴肤舒适才是,
长姐从小到大都用惯好东西,大婚之日却叫她穿着此物去拜天地,着实是讽刺。
这衣裳夏裳也只见沈秋虞穿过一次,
如今再见,她颇为感慨,泪盈于睫道:“这嫁衣看着粗糙,却是当年世子亲手给大姑娘所做。世子与大姑娘初在一起的时候,事事体贴上心,满嘴甜言蜜语,恨不能将大姑娘给捧上了天。 。
裴远舟虽是嫌犯,但在没有彻底被定罪之前,他若有需要,家中亲眷也是可以前往探望的。
大理寺将裴远舟要见沈秋辞的消息传回了侯府后,夏裳第一时间就去找了沈秋辞通报。
今天早上晨起的时候,沈秋辞就开始在小厨房里忙碌起来。
夏裳甫一推开小厨房的门,鸡汤的浓香味就扑面而来。
她凑上前瞧了瞧,刚出锅的鸡汤汤色奶白透亮,味道浓香扑鼻,馋得她小声咂了咂嘴,
“二姑娘一上午都在为这一锅汤费心思,这颜色、味道,瞧着可比天香楼的大厨手艺还要好。”
沈秋辞用汤匙轻轻搅拌着汤底,热气氤氲间,盛了一匙尝了尝味道,
“世子这辈子都不曾受过什么罪,如今下了大狱,定是寝食难安。对外我是他的妻子,对内他是我的姐夫,我自得给他准备些鲜香开胃的滋补吃食,别叫他饿坏了。”
“亏得二姑娘还惦记着那厮?这样好的鸡汤,喂给他跟喂给狗有什么区别?”
夏裳气不过道:“奴婢听说了昨日堂审的结果,所有证据都表明世子就是杀害肖文胜的凶手。不止如此,连之前那几个被人一刀割喉的高门贵胄,也有可能是他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