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到底也不是你做下的,你不曾对不住我什么。反倒是我要感谢你,告诉了我事情的真相。”
裴远舟叹道:“只是可惜,现在父亲已经过世,母亲也离世了......不过你放心,来日等我洗脱嫌疑后,我定会将这件事和盘托出,让所有人都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还你一个公道!”
裴承韫眸光一亮,“兄长当真肯如此?你就不怕我恢复了身份,有可能与你争抢丹阳侯的爵位?”
怕?
呵......裴远舟当然不会怕,因为他打从心底里就压根没打算这么做。
等他洗脱了嫌疑,无论是官府和大理寺都不能再翻旧账,
那么他今日说过的话,他自是半个字也不会认。
口说无凭的事,到时候裴承韫又能奈他何?
于是他爽朗一笑,无所谓地摆了摆手,
“你我是至亲兄弟,身上流淌的皆是裴家的血脉。这丹阳侯由我或是由你来做,又有什么分别?”
裴承韫思忖须臾后,浅浅颔首,清冷一笑,
“兄长有心。只是此事,原也不需要你大张旗鼓地去‘昭告天下’。”
他转身走到暗牢门前,信手推开了了那道虚掩着的石门,冲着门后恭声道:
“劳烦封公公,要您久等。”
!!!
闻言,裴远舟忽觉头皮一阵发麻。
他木讷地盯着门后,
直到看见有人从浓稠的黑暗中踱步而出,
烛火渐渐映清了他的脸,
来人竟当真是皇帝身边的首领大太监,封玉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