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承韫淡定道:“此事不劳世子费心。本官想问问你,昨天夜里,你在什么地方?”
裴远舟错愕地瞪大了眸子,“你在怀疑我?”
裴承韫道:“前日裴老夫人摆灵,肖文胜来灵堂前大闹一场,那时你与他起过冲突,许多人都曾见过。你曾扬言说要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不得好死,是不是?”
闻言,裴远舟的气势稍颓了些。
他那日和肖文胜起冲突时,的确说了些狠毒的置气话,旁人怀疑他也并无道理。
可肖文胜的死,分明跟上京那个凶犯的惯用作案手法一模一样,是个有脑子的人都会想到这件事是上京凶犯做下的,而不是来找他浪费时间。
想至此,他愈发笃定,这裴承韫今日来,就是故意找茬的。
故而裴远舟也没什么好脸色给他,“这样的气话也能当真?我成日里还说想让你死无全尸,怎么没见你无端暴毙?”
裴承韫也不恼,接着问:
“还请世子回答本官,昨日夜里,你去了哪儿?”
裴远舟不耐烦道:“喝酒。”
“跟谁?喝到了几更天?喝完酒后可有立刻回府?”裴承韫表情严肃,语气紧迫地追问道。 。
沈秋辞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小,后半句话几乎隐没在了乍起的闷雷声中,裴远舟只听了个模糊。
他看着沈秋辞脸上的笑意分明粲然,可和着外头渐起的风声与面前摇曳的烛光,却叫他没来由寒毛直竖。
他正想追问沈秋辞方才说了些什么,
忽而,门外传来了一阵短促的敲门声。
“世子爷,大理寺的人来了。”
“大理寺?”裴远舟不耐烦道:“他们来做什么?”
“不清楚。裴大人什么也没说,只说有些事想要问一问世子爷。”
“又是那个丧门星!”
裴远舟叹了口晦气,这才向沈秋辞问道:
“秋儿方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没什么。”沈秋辞起身,先裴远舟一步向外走去,到了门前,驻足回首道:
“世子可还记得方才你回府时,我曾说过要给你一个惊喜?”
话落,不等裴远舟回话,沈秋辞霍然将房门推开。
刺骨寒风猛地灌了进来,沈秋辞捋顺鬓角迎风散乱的碎发,笑道:
“如今惊喜已经到了,相信世子,定会满意。”
说完,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