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子打磨成什么样,不是我该关心的事。裴大人若是对此有兴趣,可去首饰铺面找兜售的伙计详细问问,而不是把这难题抛给我。”
沈秋辞定下心神来,神情自若地看着裴承韫,
“你我初次谋面,你明知我没条件、也没有动机犯案,却仍刻意为难。可见你是对裴家有所不满,今日当着那么多官员的面将我扣走,也是冲着要伤了裴家的脸面去的。”
她缓一缓,语气变得冷硬起来,字句掷地有声道:
“你与我裴家有什么隔阂,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我不希望你将这些私下的恩怨,牵扯到我身上。”
“我们沈家是启朝的功臣,裴大人若要因着私怨,非给我扣上一个谋害朝廷官员的帽子。到时倘若污了我沈家满门清誉,我自会请旨入宫,以忠臣烈士遗孤之名,问圣上讨回一个公道!”
裴承韫微有怔忡,向沈秋辞浅施一礼后,道:
“长嫂教训的是,是裴某冒犯。”
他把玩着银簪,缓步走到沈秋辞身后,
“这银簪锋利,不如由我亲手为长嫂簪上,算作赔罪。”
没等沈秋辞回话,他的手已经扶稳了沈秋辞的肩膀,将银簪簪入了她乌黑柔顺的发丝中。
裴承韫绕回沈秋辞身前,仔细打量着她头上的发簪,对自己簪发手艺颇为满意地点点头,
“也是。看来此事,是我多虑。”
沈秋辞起身,冷着声音说:“若裴大人没什么别的事,我先告辞。”
她径直朝门口走去,却在越过裴承韫身边时,被他叫住,
“长嫂且慢。”
她不耐地回头,
却看见裴承韫的手中,正把玩着一根银簪。
沈秋辞下意识摸向发髻,这才发现她佩戴的银簪不见了。
什么时候的事?
裴承韫伸手将银簪递给她,温声笑道:
“长嫂的发簪掉了。”
沈秋辞强定心神,颔首示意,“多谢大人。”
她伸手要将银簪拿回来,
可就在即将接触到银簪的那一刻,裴承韫忽而将手收了回来。
他拿起银簪,迎着斜落入房中的日光打量起来,
“长嫂身为侯府主母,这样素净的簪子,实在不合长嫂的身份。”
沈秋辞抬眸。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由簪尾至簪头,细细抚摸着银簪的每一寸。
倏然,他指腹停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