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不忘将玉佩贴身收好,而后勉为其难地对沈秋辞说:
“这礼我便收下了,也算是你没忘了自己世子夫人的身份。”
沈秋辞笑,“我当然记得自己的身份。说来。。。。。。自我痊愈后,还未曾在各世家面前露过面。明日尚书府大喜,世子不妨带我一并去?”
裴远舟皱眉看着她,并不怎么情愿。
她哪里是身子好了后没露过面?
这么多年来,除了成婚那日,裴远舟就没有带她出去见过谁。
在裴远舟眼中看来,
沈氏虽然生了张好面孔,但心思总不在打扮上,
入了侯府后,每日将所有心思都扑在了洗衣做饭、伺候公婆上,是一点也不知道收拾自己。
活脱似个黄脸婆,没有一点贵气在身上。
那陆彦是礼部尚书的长子,
他的生辰宴,肯定会遍邀上京名门贵胄。
那些高门出身的妇人,有哪个不是华衣加身,珠光宝气,贵气逼人?
让他带着沈氏出席这种场面,他总觉得会丢了面子。
于是只是嘴上敷衍一句,“知道了。”
可私心里,却是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带上她。
启朝有个不成文的规矩,
便是妇人若不随夫家同行,是不能单独前往别的高门府邸的,
否则,便称是不体面。
裴远舟拿准了沈秋辞矜着忠勇公府的脸面,必不会做出逾矩之事。
于是便诓骗沈秋辞说:“尚书府的宴设在了午时,明日主家大喜,上京高门多有登门恭贺。咱们也不便去的太早,抢了人家的风头。”
说是这么说,可翌日一大早,他便趁着沈秋辞还未起身的时候,只身前往了尚书府。
私心里盘算着,他也不多坐,只送了礼道了贺便走,
说不准等沈秋辞梳妆打扮好了准备成行的时候,他都已经回来了。
今日,尚书府来了不少人。
礼部尚书陆延河官至从一品,为人处事圆滑,颇得皇帝器重,与各官员之间的关系,也相处得极为融洽。
礼部司文教礼仪,眼下临近年关,诸事繁琐,
故而陆延河今日并不在府上。
但今日到底是他的长子设生辰喜宴,各路官员商贾,也少不了要给尚书府几分薄面。
裴远舟一入陆府,便才知晓了什么才算是真正的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