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在乎,而是因为过于在乎,才会选择将所有苦痛都加诸自身,默默承受。
她心疼地说:“姑娘若是觉得心里苦,不如哭一场当是宣泄?总好过独自闷在心里。”
“哭?”沈秋辞垂下眼眸,凄冷一笑,
“泪水唯有从仇人的眼睛里流出来,方显意义。”
再睁眼之际,方才眼底泛起的些许红晕,已然消失无踪。
她直视前方,步伐坚定,
一袭红衣与身后皑皑长雪反衬相织,宛如盛开于飞雪中,最为炽烈的一束红梅。
“我自是要笑着,看所有欺辱过沈家的人,一个个哭瞎了眼,悔断了肠!”
雪,落得更密。
每逢这样的雪夜,上京的所有嘈杂繁闹,都仿佛被覆在了一片皑皑之下。
万籁俱静。
正此时,几声清脆的山雀鸟鸣,于庭院一隅传来,显得格外惹耳。
沈秋辞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后不动声色地对吩咐夏裳道:
“去告诉府上的下人,等下无论谁来问,叫他们都说今日没见过我回府。”
“是。”夏裳先是应下,又觉得奇怪,
“可今日姑娘不回侯府,并未知会世子一声。他寻不见您,明日八成会找到府上来。”
沈秋辞笑意从容道:“那就让他找过来吧。明日父兄忌辰,他也是该跪在灵位前,为父兄好好上一炷香。”
等夏裳走后,
沈秋辞孤身朝着庭院西南角走去。
“东西呢?”
她对着一片寂暗,低声开口。
下一刻,一道身影如鬼魅般闪过,悄无声息地落在了覆满长雪的墙下。
“阁主。”
若星换了一身墨色的夜行衣,完美隐匿于夜色中,叫人不易分辨。
她于怀中取出一本名册,毕恭毕敬地递给沈秋辞,
“这是上京所有仍在兜售福寿膏窝点的具体位置,请阁主过目。”
沈秋辞接过,低眉看了一眼,淡淡开口,
“知道了。”
若星道:“朝廷明令禁止售卖福寿膏,但在私底下买卖此物的人,却不在少数。”
“此物多为男子吸食,一旦成瘾,为此散尽家财也在所不惜。更有疯魔者,为得一屉,竟连妻女也能当做财产变卖了。”
她语气愈发狠厉,愤懑之情溢于言表,
“他们贪图享乐,凭什么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