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们在,即便沈秋辞有通天的手段,今日也伤不了他分毫。
在确保自己处于绝对安全的情况下,裴远舟快速冷静下来。
无论眼前人到底是沈秋虞还是沈秋辞,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今日过后,她必会被朝廷捉拿,以上京凶犯论处。
到时沈家无丁,唯他一个外婿,沈家的破天富贵,仍旧只能由他来继承。
只是有一点,裴远舟百思不得解。
若沈秋辞回来是为了给长姐报仇,那方员外、陆彦、肖文胜一干人等又不曾得罪过她,她又为何要取他们性命?
“你自认为是我辜负了你长姐,为了替你长姐报仇,潜入我们裴家,闹得我家破人亡,这事尚且还能说得通。可旁人又不曾得罪你什么,为何你要对他们下手?”
他有意引导沈秋辞说出她犯案的动机来。
而沈秋辞却并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反问道:
“我也很想问问你。事到如今,你后悔吗?”
“后悔什么?”
“后悔将此生最爱你的女子,一步步逼上了绝境,让她失了情,丢了命。”
裴远舟拒而不答,只道:“你堂而皇之将你的身份和罪行和盘托出,就不怕我将此事告诉别人。”
沈秋辞嘴角微微扬起,但眼底却宛若寒潭,一丝笑意也探不到,
“那你不妨猜猜看,我为何不怕?”
裴远舟凝眉看着她,语气颇为不屑,
“你想像杀了我母亲那样解决掉我?呵,这里是牢房,不是大理寺的暗牢。外头有重兵把守,我在铁牢里你也进不来,凭你有多大的本事,又能奈我何?”
他心里畅快,又庆幸于自己的机智救了自己一命,
已是迫不及待地露出了本性,冲沈秋辞阴冷一笑,
“我承认,你是比你那个蠢笨如猪的长姐稍稍长了点脑子。只可惜你聪明反被聪明误,以为全局尽在你掌控之中,殊不知你这盘棋,从落子的那一刻,就注定满盘皆输!”
“哦?”
沈秋辞看着他满腔的自信,蓦然笑了,“难不成世子还有什么我未曾见识过的能耐?”
裴远舟冲她闷哼一声,旋而冲着牢门外大喊:
“封公公可都听见了?她方才亲口承认了她才是那个在上京接二连三作案的凶犯!今日种种皆是她蓄意算计我!她。。。。。。”
“嘭。”
不等裴远舟将话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