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她……我……”周海楼眼神游移了两下,“我真的没想到,娇娇当时不是故意的。”
宋娇娇?不是故意的?
云笙的和云笛对视一眼,彼此眼神都无声地沉了沉。
这么多年下来,他们对自己外甥这个性格也有一点数——这小子一桶水不满,半桶水晃荡,心气简直高过天上去。要是能让他挨了一巴掌都不跳起来,云飞镜那里的事恐怕不小。
云笙有意勾着他往下说,听到周海楼的辩解,只是冷笑了一声。
“云家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千金,因为她受了多少罪?你说不是故意就不是故意的吗?”
云笙做事从来果断刚毅,从某个角度来说,他甚至比周靖还不好惹。
周靖毕竟是周海楼的父亲,他前半生忙于事业,对周海楼失于照顾,因此每次见到周海楼时都自觉对儿子有愧。
所以周海楼敢和周靖叫板,敢跟周靖砸枕头,敢当面对他破口大骂。
但要是把这个人换成云笙……周海楼只有大舅让他站直,他就乖乖立正的份儿。
虽然承认会很丢人,但周海楼一直都怕云笙。
现在一听云笙提到宋娇娇,周海楼心里立刻就是一个哆嗦,他知道云笙一向对宋娇娇不是很喜欢。
周海楼慌忙抬头,甚至不能多等一秒地解释道:“也不全是她的错……主要是,那块表我也很喜欢,所以看到丢了,就着急找,误会是云飞镜拿的……我们只是找表……她后来、后来那些事,我们也是刚刚才知道。”
云笙知道那块表。
他再怎么看不上宋娇娇,那都是他亲外甥带过来的女孩子,他还是分了两眼去看的。
宋娇娇常年带着那块表,那是周海楼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在s国特意定做,独此一份。蓝宝石表面,纯金表针,表盘里画着一只振翅欲飞的天马。
所以一听到“表”,他就更明白这究竟是谁搞出来的事。
尽管周海楼支支吾吾,为了自保隐藏了很多重要细节,但云笙还是第一时间就知道,这是云飞镜被冤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