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不休攒的银钱,八百多两啊,看来她们一辈子也很难在京里有自己的宅子了。
比起冯氏的遗憾,若薇倒是看的开:“娘,其实只要咱们一家人在一起,就是一个家。有没有自己的宅子又有什么关系,我看就很好,以前咱们家从未想过爹能中举,还能一起上京,现在不都实现了么?反正我是没什么遗憾了。”
冯氏扪心自问,她最大的困扰就是她的身材,如今她如愿以偿瘦下来,就已经得偿夙愿,况且丈夫有出息,儿女双全,她觉得毕生心愿都实现了。
“是啊,总归咱们一家子一起。”
冯氏脸上洋溢着笑容。
母女二人都容易满足,曹氏反而心底有些苦涩,自己的丈夫自己知道,志大才疏,不是读书的料子。
杜家现在看着穷困,但若杜宏琛青云直上,日后就是官家了。而自己家,公公已经辞官,不知何时才起复,丈夫求官不易,这才要四处结交,还不知日后如何呢?
想到这里,她抛了不少高高在上的架子,真心实意和冯氏结交。
商周时期,以海贝作为货币,而朋友的“朋”是两串海贝的意思,一串是五个,意思很清楚,只有两串一样多,才能称作朋友。
曹氏和自家关系就是如此,娘也很清楚,所以之前并不高攀,只有两家差不多的时候才能平等相交。
曹氏也有个女儿,和若薇年纪差不多大,只小她月份,乳名馨月。她身子骨不是很好,刚上船就吐的昏天黑地,若薇还差翠茹去送了一罐青梅去。
现今她大好了,也来寻若薇说话,她身量未足,稚气未脱,性子倒是很像她娘曹氏,颇为爽利。
“薇姐姐,你我同岁,你这针线活做的比我好多了。”
馨月羡慕道。
若薇自己重生一回,自然学女红上手很快,但她还是谦虚道:“我这才学了一两年,也不过是绣些平常的样子,再者我娘让我少做针线,说怕伤了眼睛,她就是以前织布织的太厉害,眼神不太好。”
馨月知晓若薇家境算不得太好,听闻杜举人读书完全是杜夫人供出来的,现在也算是苦尽甘来。但若薇能毫不避讳的说这些,就很难得了。
“薇姐姐,伯母说的也有道理,只我就惨了,娘说要去外祖家中送上针线,我这个身子不大爽快不说,针线活也是做的不好。”
馨月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