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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无为观只剩下许难安和他娘亲这位观主了。
听到许难安的呼唤,那位道姑才抬起头,清瘦冷淡的容颜上,是一双坚定的眼睛。
她在许难安的身上扫视一圈,最后停留在那把剑条上。
“你想练剑?”
林元清声音冰冷,加上说的简短,一开口竟然有一股肃杀之意。
“我……”
许难安想要开口辩解一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是的,他想练剑。
可他不敢练剑。
很简单,因为面前的这位娘亲不准。
所以,在平日里他都会尽量压制住自己的想法,好好读书。
但今日听了李老人的故事之后,又被送上一根剑条,许难安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就头脑发热别着剑条出现在了娘亲的面前。
他只是见猎心喜,舍不得扔掉这破烂的剑条而已。
哪怕它只是一根破烂的剑条。
“你要狡辩?”
不等许难安想出解释的言语,林元清再一次质问。
这一次,气势磅礴,仿佛许难安只要多说一句,她就会当场将许难安这个不孝子打死。
许难安低着头,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一动不动,也不开口。
他知道,此刻说什么都是徒劳无功。
“你父亲学了百年的剑,最后被一个学了十四年剑的书生打败,成为道庭所有人的笑话,还被叫做道贼。”
“你从生下来就背负上了道贼之子的名声,你想走你父亲的死路?”
林元清的声音十分死寂,仿佛她已经在和一个死人说话。
和死人说话,自然不需要带上一点感情和期待。
许难安依旧低着头,没有回答。
父亲,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词,让他从小就学会把所有的情绪藏在心里。
哪怕面对的是母亲,这个世上对许难安来说最亲近的人。
陌生是因为许难安从来没见过他的那位父亲,许难安出生前的三个月,那位父亲就郁郁而终了。
连看上许难安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而熟悉是因为从小到大,许难安做的一切,背负的一切都和那位父亲有关。
比如许难安这个名字,就是那位父亲起的。
许难安,心难安,哪怕死了心也难安。
带着那位父亲临死前的所有期待,也带着他的所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