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以沈大人这样精明的人,绝不会做出强压于他,损害他威信,减弱他在帝王心中影响力的事。
和对皇帝影响力比起来,婚姻与女人又算得了什么。
沈大人当然知道哪个划算。
“听起来,的确是姑父会做的选择。”殷莳道,“但这些,跟我都没有关系。”
“跻云。你这么了解我,该当知道,我所求与旁人不一样。”
“我幸得与你做姐弟,跻云,难道不做夫妻,你以后就不管我了吗?”
“无论何时何地,何种境况,哪怕黄泉碧落,我都不会不管你。”沈缇道,“你明白的。”
殷莳欣慰:“正是啊。”
“跻云,我在向前走了,一开始或者会很难受,接受它,很快就明白,也就是那样。”
沈缇垂下眼:“他是谁?能告诉我吗?”
“是甲或者是是乙,对你有什么区别吗?”殷莳道,“总之是个我看得入眼的人。”
沈缇抬起眼,什么样的人她能看得入眼呢。
她又曾否将他看入眼过?
这一天沈缇连午饭都没有用便离开了。
殷莳也不强留他。
她送他到了大门外。
何米堆六娘他们已经收拾了箭靶,回去干活。门前空阔干净。
殷莳道:“你每个旬日都过来,时间都浪费在我这里了。下次别来了。”
“总该留出自己的时间,文会雅集,与三五好友走动一二。”
“跻云,你这样是走不出来的。”
沈缇却牵着马,看她许久,道:“我为什么要走出来。”
殷莳哑然。
沈缇翻身上马,离去。
他骑得很快,马跑了起来。
平陌几个人在后面追:“学士!慢些,学士!”
沈缇终于放慢了速度。
“平陌。”沈缇问,“我想知道她在与谁来往。”
平陌欲言又止,最后只道:“是。”
殷莳这里,葵儿告诉她:“宝金哥把我叫出去,让我跟娘子说,娘子让他办的事已经在办了,只是需要订做,要等些日子,还得找机会给娘子送过来。”
殷莳道:“知道了。”
过了两日,赵禁城人没来,却派了四民来。
四民道:“因马上端午了,我们大人到端午结束前都抽不开身,没法过来看望娘子。大人遣小人问问娘子,要不要看龙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