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很至于。”萧雪亭笑嘻嘻道:“谁让你拽文来着?好好的,把我比喻成茶花。”
蒋清晖不说话了。
他并非刻意拽文,只是目前形势复杂,说话自然要多几分小心谨慎。
再则他一个年轻男子,一没有托媒人,二没有拜托父母亲长,总不能亲自跑到人家姑娘的亲爹面前,直接来上一句——您愿意将姑娘嫁给我吗?
这不是缺心眼儿吗?
适当迂回一点,不管是拒绝还是同意,也能给彼此留三分颜面。
萧雪亭看着蒋清晖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心里有点想笑。
这就是认知上的差异了。
蒋清晖毕竟是在文人堆儿混的,他说话的时候习惯点到为止,但她瑞王府就粗暴简单多了,他们的传统就是有话就说,有疑问就开口问,从不拐弯抹角浪费时间。
想到这里,她悄声问道:“你……会嫌弃我说话直白吗?”
蒋清晖愣了愣,然后果断地摇了摇头。
他说:“直白点也没什么不好,最起码我能听得懂。”
就是有时候直白得有点过了,他反倒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会错意了。
想了想,他又道:“待会儿吃饭的时候你去叫一下王爷吧!你跟他说,以后我不会在他面前说那些模棱两可的话了,我也可以学你们这种直白式的表达方法。”
萧雪亭听了,乐得直拍桌子,“你这话要是让父王听见了,他一定会激动得痛哭流涕的。”
蒋清晖露出了一个略显无奈的苦笑。
初次登门,他就将长辈给逼得去睡大觉了,他这算是……出师不利吗?
萧雪亭安慰他,“放心吧!父王既然留你下来用午饭了,就说明他对你还是满意的。跟你说,可没有几个人能在我瑞王府留饭。父王说这是他和母妃,还有我的家,他不喜欢我们的家里来外人。”
蒋清晖怔住。
瑞王妃……已经去世了很多年了吧?
外面有传言,瑞王妃是瑞王还是皇子时的贴身宫女,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名为主仆,实则更像相依为命的亲人。
云景帝登基之后,萧应衡请旨想立自己的贴身宫女为王妃,按理说两人的身份是云泥之别,但因为瑞王向来不受宠,也没有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合适的,云景帝就做了这个顺水人情。
蒋清晖听自己的母亲提起过,瑞王妃虽然出身低了一些,但她的性子很好,温婉大方、聪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