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不恢复人性,也要恢复该有的理智,不然她摸到商愚身上的湿黏,她的身体在崩溃,她若无法控制住毁灭之息,会被反吞噬。
余笙觉得现在,她和商愚两人就像是在等死。
她清楚地知道,商愚只是湛长风的一个分身,却依旧没办法轻易松开,她隐约直觉湛长风有重要的事放在商愚身上,她不能就这样消失。
也因为,在她看来,她就是湛长风吧。尽管表现出来的个性不一样。
“君上。”
俩侍卫登高而上,崖边,见那一身白袍在清幽山色中,临风而立,衣袖飞扬,侧影寂然,像是随时都会乘风离去,恰逢她回首望来,目光深邃,穿透灵魂,心神骤然被曳住,日月失色。
“何事。”
“禀君上,长泽王朝使者来访。”
“夜深了,这不是适合拜访的时间,回绝了。”湛长风转身进入休憩的庭室,闭目养神。
分身的情况,她能感受到,可证道之路,险象环生,即使是她,也不能保证每一步都妥帖,没有危险。
而分身又走了最危险的一步,以自我毁灭来体悟毁灭的意义。
是成是败,只有到最后一瞬才能知晓。
商愚怀里多了个人,她无法评价余笙的行为,因为这在她看来,是没有意义的。
这种没有意义的行为,结果就是从无力靠着她的手臂,变成晕倒在她腿上,而且随着受力面积的增大,这人的伤势只会越严重。
她要推开吗?
她为什么要推开,跟她有什么关系。
但某一瞬,她有想将她推开的冲动,不应该继续伤害她。
可毁灭怎么能定义成一种伤害,它应该是应该是
商愚头疼了起来,到底什么才是毁灭。
地面上的石子轻微震颤了起来,她注意力稍移,望见天边浓烟滚滚,一条庞大凶物的影子逐渐清晰,空气中传来威能巨大的破坏性力量。
她推开余笙站了起来,化光冲去。
今日,众修士很郁卒,莫名出现了一个入魔的毁灭道修士,还好有惊无险。
提上的心放下没多久,哪儿就冒出来了一条疯蛇,逮谁吞谁!
这狂蟒何止百丈上,足足千丈!
一扫尾就铲平了一条山脉,血盆大口一张就吸干了一座湖,然后再喷射出去,十数来不及逃开的修士被洞穿!
它失去了公孙芒龙舒两人的踪影,发狂般地朝着有人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