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分所至,江上自来。”
“与君相遇,亦是我们之幸。”
不知不觉,自己与三花娘娘原来已经成了江湖传闻,不仅在茶楼酒肆里,就是在这大江之上,万里清风之中,也有人在说着自己的过往。
随即又因书生说起了余州风狐之事,中年士人醉后说起了北边传来的一些传闻,他们又从神仙妖鬼、奇异志怪之事说起了人间大事,从上古时候聊到前朝末年的乱象,隐射今朝,又说到天子与国师,朝堂乱象。
“如今乱世,日子越发难过了。”船家一边努力撑船,抵消水流,一边又问道,“先生不在观中修行,带着这么小两个女娃娃到处走,就算不怕遇到危险,也不怕累到两个女娃?”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那便最好了……”
一下勾起了回忆。
两人神情一肃,都是油然起敬。
道人牵着小江寒的手,笑着与船家说,也低头看向小江寒。
道人还是摇了摇头,对他说道:“在下行走天下,游历人间,也曾来过安清,这次该归家了,就不在此多留了,足下还是独自前去吧。”
道人盘膝坐着,微笑着听他们谈话,看着这名年轻书生的表情,那因世间玄妙有趣之事而闪亮的眼神,倒是想起了当年柳江的那位书生。
中年士人是孤身来这边赴任的,就此下船,走陆路去自己的上任之处了,道人则与年轻书生又找了一艘常在柳江上跑的蓬船,逆流往上。
“自然来过。”
小江寒仍在船舱里爬来爬去。
“还得考验一二再说。”
“凌某家住北钦山外,也曾听过长京传来的许多故事,就是不知是真是假了,你我且共饮一杯,让我慢慢说给贤弟听。”中年士人笑着,忽然想起船舱中还有一位先生,便又转过头来,“诶!这位先生可饮酒?”
却不是上次,而是二十年前,那场水墨一样的烟雨与无数开花的伞。
说来说去,说去说来,原来十有八九,都是自己和三花娘娘留下的故事。
“哦?”年轻书生顿时来了兴趣,“道长来过安清?”
船家看了看岸上的书生,又看了看船上的道人,对他说道:“先生到念平走水路是最正确的了,若走陆路,山高皇帝远,草盛贼人多,这条路上不知有多少匪徒,除了匪徒,还有妖魔鬼怪,难走得很呢。”
“不信贤弟可去翻看《蔡医经》,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