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令旗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如今那妖孽修为通神,你我说话提起他来要十二分小心,否则立刻被感应。到时不好收拾。”
“乾元天罡正气,看来衍圣公修为早已达天人合一之境,哈哈,莫非公也怕了那妖孽不成?”王宪仁冷眼看着孔令旗与范文程两人。
孔令旗叹息一声,丝毫不理会王宪仁语气中蕴涵的讥讽:“那妖孽上次闯大愚岛,所施展地玄功变化施展令人惊心,我倒不是怕了他。而是现在没有必要与他做无谓的交锋。”
“王兄,过去的恩怨。学派上地分宗,咱们都抛在一边不提,无论是朱程理学,还是阳明公的心学,以及其它,都遵从的无非是先祖孔孟大道,万变不离其中。始终为一个‘儒’字,你说是不是?”
王宪仁见孔令旗称呼自己为王兄,心里也松懈下来,这孔令旗乃是与王阳明一辈的人物,比较起来,还是王宪仁地长辈,只是因为流派不同,互相不但没有往来。还敌意颇深。
当今天下,儒门大至分为理学,心学两宗,而孔门自为一家,超然其外,两者都不屑。然而当今天下。理学却为正宗,科考会试的四书五经,都以朱熹注解为凭。而天下书院,几乎都讲理学。而理学也分为许多派,各自相攻,导致朝中党派林立。
儒门最讲礼仪,对于孔令旗这样地称呼,王宪仁还是承受不起,脸上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把手一摆。“两位请坐。”
“玄圣国公为当世宗师。范某也就不再顾左言右,咱打开天窗说亮话。”范文程一拱手。双眼神光烁烁,神态极其凝重,随后站起身来,目光望向了窗外:“国公以为这江南的繁华如何?”
王宪仁本来听范文程要将关乎儒门兴亡的大事,却见对方说起了江南地繁华,一时也摸不清楚头脑,但他是个涵养极好,耐心极佳地人,心里并不烦躁,语气淡淡回答:“江南气候温和,风调雨顺,鱼米丰盛,百姓吃穿不愁,自然比其他各地要繁华。”
“国公爷说得不错。”范文程接着问:“天下百姓,世代耕读,但是国公比之看,江南之地的百姓耕读地风气和各地有什么不同?”
“恩?!”王宪仁皱起了眉头。
范文程继续道:“国公爷,还是听我来说吧。江南之地,多是商贾,而商贾业主办各种作坊雇佣工人,士农工商四等业中,从事工,商的两业的百姓隐然有盖过士农之势。我于三十年前就做了调查,不免心惊,商人逐利,利之当头,仁,义,理,智,信全可抛弃,若此风蔓延开来,我儒门一切教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