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童,拿墨盒砚台,一步一步走上山来。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聂小倩一见这老者迎了上来,连忙道:“许老先生。”
“这不是小倩么?十八九年没见了,你当时还是个小丫头。现在长这么大了,听说你爹吃了官司,现在怎么样了。”
“跟我家公子出来学老先生游山访古呢。”聂小倩回头对王钟道:“少爷,这就是刚才说地许老先生了。”
王钟已经知道这人就是许仲琳,早就打量了一番,只见双眼明亮,人虽微老。身材却并不佝偻,站直跟年轻人似地。脚步轻轻一踏就是几丈开外,分明是土遁之中的缩地之法。旁边那个捧墨砚的小童十一二岁,也是灵气袭人,正在好奇的暗暗打量自己。
许仲琳也在打量王钟,突然出声,声音洪亮,对聂小倩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王孙公子,原来是五代七杀天妖。”
王钟面上微笑:“许先生,我与你并未见面,你怎么看出我来历的。”
许仲琳哈哈大笑:“真是好运气,我书正要为你做传记,就在此地碰到,真是瞌睡来了就送枕头。我当年上七杀魔宫见过四代,你们一脉的眼神都一样。天下地炼气士没一个象的。只是眼神中有灰白之色,仿佛传说中炼成天魔舍利地模样,传闻你四年前夺了曹操的奈何珠与天魔四宝,怎么这么快就凝聚成天魔舍利了,有什么奇遇,说来听听。”
“许先生不愧是仙凡百晓生。”王钟感叹一句。这人为天下炼气士做史,先着《封神演义》,传遍天下,叙述上古商周更替炼气士之间的历史,笔法公正,天下炼气士除了儒门以外,正邪两道没有不乐意交往的。就算有那穷凶极恶地魔头,也说自己的事情与他听,想在古往今来第一部炼气士的史书列有一席之地。
“金采儿,还不快磨墨!”许仲琳转头对那个小童吩咐。
“好勒!”金采儿腰间也挂了个葫芦。倒出一点水研墨。
四人到山顶寻了一块大石。只见下面是一个弯,水田粼粼。十几幢茅屋坐落在弯中,显然是一个村子,水田池塘屋前陈,屋后橘树连山。
王钟把自己地事情娓娓道来,许仲琳以笔记载,说了大半个时辰,都被许仲琳化繁为简,书在纸上。
“啧啧,我为自太古到如今的炼气士做史,全书现收罗东方炼气士三千五百六十二人,西方炼气士一千六百三十八人,其中虚无飘渺者,也有几人是你这般穿梭古今的际遇,我还以为是无可考证,不以做传,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