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光君重伤初愈,你们设酒宴,是何居心。”
“我们备了茶水,扶光君饮不得酒,以茶代酒便是。少门主,你都独占扶光君这么久了,这一晚的时间还跟我们争吗?”
“说什么呢,鹿兄的心上人还在屋里。”苏畅敲了那少年一下。
那少年立时道:“那敢情好呀,扶光君赴约时别忘了携美人前来,我们也想一睹芳容,看看是什么样的绝色仙子,叫我们扶光君也过不了这美人关。”
鹿鸣珂对他们的玩笑话置之不理,推开屋门。
羽徽若抱着明玉刀,双目空洞洞的,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见他进来,她受了惊般地往后退着,右腿一瘸一拐的。
一张圆凳仰倒在地上,这情形八成是她走路没看见凳子,膝盖骨撞上去了。
羽徽若不知不觉已退到床畔,脚后跟被绊了下,身子歪了歪,跌坐在地上。
“怎么如此不小心。”鹿鸣珂弯身将她抱起,搁在床上,半蹲在她身前,撩起她的裙摆,卷起薄薄的裤腿,“我看看撞得怎么样了。”
不出所料,膝盖撞得发红,过不了多久,就会呈现出一个乌紫的印子。鹿鸣珂起身,在抽屉里翻找到一瓶药油,倒在掌心,覆上她的膝盖,轻轻按揉着。
从始至终,羽徽若都抱着她那把明玉刀,双肩缩起,垂着脑袋,面颊雪白,眼神闪躲。
鹿鸣珂每按一下,她都抖一下,鹿鸣珂以为是自己手重,收了力道。
掌下的那具躯体哆嗦得更加厉害了。
这样反常的反应,终是叫他仰起脸颊,发现了羽徽若满脸的恐惧。
“初初?”鹿鸣珂用那只没有沾药油的手,握住羽徽若的手。
羽徽若指尖凉得惊人,被他触碰的瞬间,仿佛被烫了一下,狠命地缩了回去。
“怎么了?”
“他们唤你,扶光君。”羽徽若抖着唇,用尽浑身的力气,一字一句道。
“他们随口所赠一雅号,不必当真。”鹿鸣珂指尖动作稍稍停顿一瞬,不甚在意地说道。
“不许!我不许你叫这个名字!”羽徽若瞳孔放大,抓着明玉刀刀鞘的十指,过于用力,指甲泛白。
鹿鸣珂眸中露出些许愕然。
“我、我不喜欢这个名字。”羽徽若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于激烈,惶然之间,找了个拙劣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