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丝窃喜很快被碾成了齑粉。
风一夏翻着白眼,毫不客气的怼道:“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要惦记那也是惦记这床!”
说着,她拽着锦被一角,就用力往自己这边一扯,“你要真那么嫌弃我,你大可以去睡地板啊,我保证不去跟你抢。”
景玄寒的身体瞬间暴露在外面。
虽然他身上穿着中衣,并不怎么冷,可这兜头泼下的冷水,还是让他从头冷到了脚。
比身体更冷的是他的心。
也不知是羞还是恼,这一刹那,他竟硬生生将拔步床的栏杆给掰断了。
“啪!”
骤然响起的断裂声,把风一夏都吓了一大跳。
等她发现景玄寒做了什么后,顿时气得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来。
“你干什么!这拔步床是我精挑细选,废了好一番工夫才挑出来的,我这都还没有睡几天呢,你就给我掰坏了,你是不是有病啊?”
现代社会,拔步床已经非常少见了。
尤其是像这种雕工一流,美轮美奂,堪比艺术品的顶级拔步床,那更是少之又少。
这要是拿到现代社会去拍卖,绝对能拍卖出一个天文数字来。
打从瞧见这拔步床的第一眼起,风一夏就爱上了这张床,心里甚至暗下决定,以后就算和离离开寒王府,也一定要把这拔步床一起带走。
结果现在倒好,这床直接就成残次品了!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风一夏气得直把景玄寒往床下推,“你给我滚下去!”
景玄寒一时不防,差点真被她推下床去。
这简直就是挑衅!
“死女人,你找打是不是?”
景玄寒唰的一下沉下脸,钳住风一夏纤瘦的肩膀,就想反过来将她扔下床去。
“吱呀——”
房门却在这时冷不丁被推开。
冯嬷嬷的声音乘着夜风传了进来,“王爷还没有歇下吗?夜深了,也该早些歇息了。”
当年景玄寒还在宫里的时候,冯嬷嬷作为他的乳母,每天夜里临睡前,都会来景玄寒的房里看看,这位小祖宗有没有睡下了。
如今虽已不在宫里,但人依旧是故人。
冯嬷嬷惯性之下,一时倒忘了他已经成亲,需要避嫌,下意识就走了过来。
正好房门又没关紧,她伸手一推,就轻松推开了门。
景玄寒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