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李乾按下，靠在床榻上。

她牵着李乾的手，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像个慈祥的母亲。

突然，脸色大变，毫无征兆地舞动双手，咿咿呀呀地叫唤，眼底满是惊恐。

李乾不明所以，在场几人也愣了。

“陛下，我看嬷嬷似是有话要说。”南宫扑夜开口道。

“朕知道，只是朕也不明白她想说什么。”

如果是正常的哑语，李乾懂一些。

可是此时，嬷嬷行为毫无章法，他也摸不透。

“嬷嬷，你先别急，慢慢说。”

“原先，你的声带被血瘤压迫，昨夜朕施针，已经为你打通，只是此时你声代处还有些撕裂，有些疼痛，你尝试着慢慢说。”

闻言，屋内几人都震惊了。

鬼脉十三针果然名不虚传，空前绝后啊。

御医突然跪地，情绪激动道：“陛下，陛下有令人起死回生之能，卑职不才，穷尽一生也未能到此境界，卑职对您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沈梦娟抿唇想笑。

李乾却不以为然，也没搭理他。

许久之后。

在李乾一个字一个字地教导下。

齐嬷嬷用尽全力，压着嗓子挤出两个字：“陛下……”

“她可以开口了！”御医第一个惊呼出声。

李乾连忙呵斥：“安静。”

御医吓得缩了缩脖子。

嬷嬷不敢相信地捂住嘴巴，老眼中满是惊喜和诧异。

李乾哂笑，继续开口鼓励。

一炷香后，嬷嬷真的可以说出一些简短的句子。

“陛下……老奴，对不起……你。”

一句话，听得李乾有些懵逼。

屋内几人也有些疑惑，如果说嬷嬷在意的是之前李乾痴傻之事，那也情有可原。

可是接下来的话，却让李乾大吃一惊。

他连忙道：“嬷嬷，你别起来，有什么事，躺着说。”

嬷嬷摇头，踉跄起身，毕恭毕敬地跪到地上，看了看屋内其他人。

李乾会意，挥退了所有人。

“你们都出去。”

众人不解，却也不敢多问，只能奉命退出。

她瞟了瞟四周，这才老泪纵横道：“陛下，您的……痴，痴傻……并非天灾，而是人祸啊！”

虽然她说话依旧含糊不清，却十分认真和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