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蓝莺听到她替皇帝开脱,冷哼一声。
收起宝剑,一步步地走向沈梦娟,不屑道:“他若不痴傻,为何纵使朝堂丞相掌权,为何纵容奸佞当道,为何姑息贪官污吏?”
“为何他自己奢靡享乐,大肆挥霍,却忍心看着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你说他不是昏君,那他吃过树皮草根吗?他睡过破庙山洞吗?他穿过草鞋草衣吗?”
“身为大魏的天子,只顾着醉卧美人怀,两耳不闻窗外事,这就是你说得好皇帝,对吗?”
“还是说,你身为大魏女子,也同那些庸脂俗粉一样,期待着哪一日,被那个狗皇子选中,入宫侍奉,盼望着飞上枝头变凤凰?”
蓝莺字戳心,李乾听完,都忍不住咬紧牙关,紧紧攥着拳头,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一个巴掌。
蓝莺气势凌人,沈梦娟红着眼,被震得后退了两步,险些跌倒。
听着蓝莺口无遮拦,说出来的羞臊话语,她就像被说中了心事,却又像是被无中生有地羞辱了一番,俏脸红透,窘迫不已。
“你胡说,我没有……”
“真的没有?”蓝莺不甘示弱。
李乾见两人剑拔弩张,连忙摆了摆手,走到两人旁边道:“对!蓝姑娘说得对,皇帝就是无能,残暴,昏庸!”
沈梦娟美眸一睁,不敢相信地看向李乾。
她又羞又气,没想到自己竭力替陛下开脱,陛下却因为对方是个美人,就这样骂自己。
李乾尴尬一笑,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蓝莺收了怒火,转身看向李乾,对着李乾抱剑拱手道:“黄公子,在下无意与两位在此争论天子是否贤明,恐怕也无法同公子把酒言欢了。”
李乾连忙道:“为何?”
蓝莺浅笑道:“山匪势大,一日不除,终是祸害,在下正在联合武林中人共同剿匪,事情紧急,不可耽误,故此别过,他日有缘再见!”
说完,不顾李乾挽留,转身就走。
李乾右手停顿在半空,张着嘴,欲言又止。
原本还打算一亲芳泽美人芳泽,没想到她半点不给面子。
然而自己又不能追随她而去,毕竟,今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看着蓝莺远去的背影,那样的英姿飒爽,他心中默念,我们还会再见的。
片刻过后。
他收回目光,恢复成冷峻模样,对着身后沉声道:“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