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李乾语气里的沉重，她有些担忧。

李乾低下头，苦笑道：“不是，是朕自己的疏忽，挖了个坑把自己给埋了，朕现在要想办法，炸平这个坑。”

“炸……平？”

苏婉娘想起火柴的材料是火药，很快就捕捉到李乾话里的意思。

李乾就喜欢她的聪明劲，点头道：“婉娘最知朕心，用不了多久，朕便要让全天下人都知道朕的雄心壮志！”

苏婉娘紧紧搂着李乾，眼眸中满是崇拜。

许久过后。

李乾偷偷将苏婉娘送回苏家，只身走在繁华的长安大街。

大雪纷飞，却一点也不影响这里的热闹气氛。

忽然，一阵嘈杂的谩骂声传入耳中。

“你这个老东西，敢说劳资活不过今年？”

“行了行了……大哥，别跟他一般见识，不就是个江湖骗子，招摇撞骗的行当，我们吃酒去！”

灯火阑珊处。

两个大肚便便的男子，满脸气愤，指着一位老者破口大骂。

白眉银须的算卦老人，面对他们的指责，充耳不闻，依旧满脸堆笑。

李乾眉头一挑，总觉得这先生，像在特意等着他。

“大师，天寒地冻，您为何不早点收摊？”

李乾跷起二郎腿，肆意而坐。

抬手摸出一锭银子，放到桌上，推到老者面前。

“缘起缘灭缘终尽，花开花落花归尘，缘起时起，缘尽还无。”

老者浑身雪白，不染一丝尘埃，乍一看，还真与这雪景融合得恰到好处。

看到李乾前来，缓开口，纹丝不动，就连眼神都没分给那锭银子。

李乾还以为他是在故意装神秘，于是，嘴角一咧：“不知大师是在说在下，还是说自己？”

“施主眉宇生辉，天阁丰润，定主乾坤，然紫薇星动，天人可杀，天命不可违。”

“天人？哈哈……”李乾哈哈大笑。

大魏百万子民，要说天人，除了他这个帝王，还有别人？

难道这老头在说他会自杀不成？

“老人家，我只信自己，不信天命。”李乾哂笑。

“万法皆空，因果不空。”

“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日子未到。”李乾看着老者，坏笑道。

对佛语什么的，谁不会？

就在这个时候。

一道刚劲有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