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挑明你们就只当不知这回事,做好你们份内的事就行。”
“是。”
暗七待要告退,皇帝开口将人叫住:“一会儿自己找岑喜取二十两银子,下次回来帮朕多带两罐。”
暗七眼一亮,嘴已经快咧到耳后根了,还矜持一句:“圣上,一罐只要一两。”
“那你拿二两?”
暗七脸上的笑僵住了,皇帝高兴了:“走吧,其余是赏你的,几个俸银别都吃没了,过几年退出暗部别连娶妻生子的银钱都没攒下来,叫人以为朕亏待下属。”
暗七乐了起来,拍了几句龙屁谢了恩乐颠颠走了。
岑喜进来侍候时皇帝正取了湿帕擦手,岑喜过去侍候,等转回御案这边,一眼看到御案上添了样新东西,半点不打眼的罐子,结合之前在门外听到的三言两语猜到了什么。
沈烈。
暗七几人去的竟是大兴庄。
曲辕犁不至于让皇上往大兴庄派暗卫的,岑喜是天子心腹,也是平日里离天子最近的人,左右一思量就猜到了什么,瞳孔微圆。
皇帝随手拿起案头奏章批阅,似不经意间问了一句:“骆氏和窦氏可都着人去过了?”
岑喜忙就躬了身:“李大人六月中就派人过去了,这时话想必已是带到了。”
方子丢了,那就永远丢下去,这大齐往后谁都可以造纸,只骆氏和窦氏是不能的了。
皇帝满意,唇角扬起了笑意。
……
大兴庄里,沈烈不知道自己的一点小动作被暗卫报到了皇帝耳边,他暗里请假盯了几日,最后在曾子骞那里得到了一个未曾明说但却能让他安心的答案后,对桑萝的安危放下心来。
已是末伏,桑萝肚子愈发的大了,她怕热得紧,贪一点山风,最近时常喜欢坐在官府给修的圣旨碑文亭里休息。
小半年来忙着开地、盖房、开铺子,这好不容易闲了下来,桑萝坐在这亭里休息时总算有精力惦起庄里一群孩子读书的问题来了。
沈烈五个在州学的学子眼下其实是庄里一群孩子们最好的老师,她想了想,让沈烈趁着旬休用家里盖房子剩下的一点木料做些课桌椅子。
“也不用摆在其他地方,就这亭子里,亭子够大,光线也好,天冷了就移到咱们家进门处的南房里,阿宁她们要凑在一处自己学也行,你问问云峥和清和几人,你们旬休时若能轮流给庄里的孩子们上上课自是更好。”
六次旬休才轮得一回,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