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聂小乙居然这会儿就这么有钱了?问题是,他叫常卓把这些钱送给她是什么意思?剧情中没有这一出啊。
年年想了想,问道:“前儿是哪天?”
常卓道:“就是你们成婚的第二天。”
年年明白过来:新婚第二天,他们刚刚圆房,正是聂小乙最情热的时候,连仇恨值都直降三十了,难保他不会干出点别的冲昏头脑的事——比如把全部身家都给她。
他拿到郭燕娘的信后,想到这件蠢事肯定后悔了。但这会儿,银票已经到了她手上,他心里定会像吃了只苍蝇般难受。问她要吧,拉不下脸;不问她要吧,又膈应得慌,对她的仇恨值想必会在源源不断的懊恼中稳步增长。
想到这美好的前景,年年原本想拒绝的心淡了,笑眯眯地把木匣接过:“那我就先帮他收着了。”
常卓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不待见姐夫给的东西呢。”他还真怕她使性子不收。现在看来,两人的关系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差嘛。
年年嗤道:“他敢给,我就敢收。”叫来珍珠把匣子收好,又想起另一件事,对常卓道:“对了,帮我一个忙。”
常卓询问地看向她:“什么忙?”
年年道:“你帮我找一个人,练剑的,个子不高,耸肩,短腿,走路摇晃,后脑勺应该肿了个包。”
常卓一愣:“你找他做什么?姐,”他语重心长道,“你都出嫁了,姐夫很好,你好好和他在一起,从前的人和事就不要再放在心上了。”
年年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呀?”
常卓肃容道:“你是不是还记着段大哥,不然找他身边的贴身护卫做什么?”
年年一怔:“你确定,那人是段琢的贴身护卫?”
这下轮到常卓觉得奇怪了:“我当然确定,我今儿看到他包着头还觉得奇怪呢。你不知道?那你找他做什么?”
竟是段琢派来的人。年年脸色微变:她还以为段琢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段琢真的提前对聂轻寒动了杀机。
这下麻烦了。
不同于其他人,段琢在文中是最大的反派,同样也是小世界气运所在,只不过与聂轻寒一为逆,一为正,各自构成维持世界稳定的一极。段琢这支线如果出了问题,对剧情的影响可不是其他人比,绝对是毁灭性的。
聂轻寒有危险。
他们去京城的路上,原本就有觊觎她嫁妆的各路悍匪虎视眈眈,若是再加上段琢出手搅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