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做不出来。探春虽是做不来对月吟诗的举动,却仍是仰头向上望去。仰头的姿态仿佛一只月下起舞的白天鹅,不过探春却比天鹅穿的少。下面一条茜纱裤子,上面一件可以明显看出来是绣着几朵花的肚兜,还有一件薄纱外衫,隐隐带着几分魅惑。就着月色和院里微微晃动的几个灯笼,柳湘莲咽了咽口水。月下是自己心仪的姑娘,穿的极是清凉,一头长发随意地披在身后,手上的那柄团扇时不时地摇着,柳湘莲觉得今天晚上真的是来对了。从墙头轻轻地跳了下来,柳湘莲一步一步向探春走去。听到墙头那边的声音,探春心里便是一跳。迅速摘下手中的手串,将那个缩小成坠子的狼牙棒握在手里。“是我。”柳湘莲用带着压抑的声音轻轻说道。“是你?”探春看到来人,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然后双眼含怒地瞪了过去。这个混蛋又跑到人家内院里来迷路了。“你什么时候回的京城?”“今天下晌进的城。”所以你晚上就来迷路了吗?真是一点都不浪费时间呀。探春看着他,不知道要说什么。“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快走吧。”现在是夏天,院子里的房间差不多都是开着窗户呢。柳湘莲好不容易才见到探春如何肯这般就走,想了想才小声说道,“你写的那个什么《男戒》我都背下来了,你上次不是说只有会背的男人才算是真爷们吗?我背给你听好不好?”他刚刚看到她,如何能就这般走了。探春瞪大了眼睛看他,然后左右看了看,有些不敢置信地指了指他,又指了指四周,“现在?在这里?”脑子没进水,没被驴踢过怎么可能听不懂她刚刚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