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杯水,自己坐不住,一会儿站在盆栽前戳叶子,一会儿捋捋沙发套上的流苏,罕见地坐立不安,“怎么说呢,我有一件想做的事,可所有人都会拦着我。”
江白焰眼光一闪,谨慎地问:“然后呢?”
简静抿住唇:“我知道这件事……不是很对,我不太占理。但我认为这是个很好的办法,我没有更合适的办法了。”
江白焰更小心了:“这事不怎么光彩?”
“不是伤天害理的坏事。”她纠正,“只是有点危险。”
江白焰松口气,马上打包票:“我愿意!”他无比诚恳地看着她,“我不怕,我愿意帮你。”
纵然心里千头万绪,沉重得很,简静也难免被他所打动,笑道:“放心,不是叫你出生入死,风险由我自己承担。”
江白焰一愣,垮下脸:“那我能收回刚才的话吗?”
简静道:“又不肯帮我了?”
“我可算知道,为什么其他人要拦着你了。”江白焰搔搔头,神情苦恼,“怪我太激动了,一听到你找我帮忙,想也不敢多想,生怕轮不到我。”
她道:“反悔也可以。”
江白焰摆摆手,笑眯眯道:“不反悔,容易的活儿也轮不到我呀。”他端起水杯喝了口温水,正色道,“你说吧,我听着呢。”
简静叹息一声,苦笑道:“那我从头说起吧。”
她从七年前的简家惨案说起,再说到刘宝凤的死,解释清楚《玫瑰黄金》代表的涵义和他的反应。
最后,才道:“我想在梦笔奖的颁奖典礼上,穿那件礼服去拿奖。”
“所以,你说的危险是,”江白焰揉揉脸,困惑又紧张,“他会在典礼上把你带走?”
简静颔首,缓缓道:“那是一件婚纱。”
当初在舞台上看到它,她心中便升起一个古怪的念头:这件裙子这么美,玫瑰这么红,和他送来的血玫瑰何其相似。
想法一旦萌芽,就再也无法消退。
奇异的直觉自沉眠的心海苏醒,告诉她,无论七年前所图为何,他既然在签售会上出现,就证明对她重新燃起了兴趣。
试想想,一个被他洗脑了的女孩,一个被当做挑衅警方的工具,或许没什么价值了,又或许是浇了水,给予她时间生长……这都可以解释六年的销声匿迹。
展眼数年,时光荏苒,某日,他忽而在新闻上看到她,发现这个小女孩已经长大成了大姑娘。
他突然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