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修晏。”
“放屁。”赵允承说罢,立刻抿紧嘴唇,但是秦三娘的话也太伤人了,凭什么不能说,他言之凿凿地揭发真相:“言言是我的孩子,他怀于上半月,而非下半月。”
为怕秦嫀不信,他立刻自桌上握起一只杯子,在掌中捏成粉末:“我内力浑厚,精通脉象,你大可信我。”
秦嫀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并由此想起另外一件事:“你们二人的功力是共通的吗?”
赵允承没想到她会对这件事感兴趣,不过也知无不言:“我练的乃是内家功夫,至阳至刚,无坚不摧。”说到白衣,郎君撇嘴:“白衣练的应是道家剑法,辅修心法。”
反正是娘们唧唧的东西,不堪大用。
“那他有可能被荆条打伤吗?”秦嫀问道。
荆条?
赵允承反手摸摸自己的背,冷笑着拆台:“区区荆条,打上三天三夜也只是皮外伤罢了。”
秦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但也不能说生气吧,甚至有点庆幸的感觉。
言归正传,她喝了口茶轻声道:“不管怎么样,你之于我而言,完全是个陌生的存在,我一时半刻可能无法接受你。”
“哪里陌生了?”赵允承不敢置信地瞪圆眼,但他是狭长的凤眼,再圆也有点扁扁的,他攥紧手说道:“三年里有一半日子都是我在陪你,你说是也不是?”
秦嫀无奈:“是。”但是……
“一年半的时间里,你与我朝夕相处,你欺负过我无数回,有没有这回事?”赵允承步步紧逼,拍了一下桌子,扬起一层灰。
“……”秦嫀悚然,闭嘴点点头。
这是个喜怒无常,徒手捏碎杯子的掌权者,她告诫自己。
赵允承见她不否认,这才平复了一下情绪,拧眉又道:“你不知晓,白衣此人坏得透彻,一切骗你的事都是他所策划,期间为了压制我,更是处处使绊子,手段恶心至极,我为了顾全大局而一忍再忍,没有与那伪君子计较。”
日子只能用忍辱负重来形容了。
而秦三娘却跟他说,只喜欢白衣一人?
那他这一年半的委曲求全算什么?白白被她摆弄五百四十七个日日夜夜。
“……”秦嫀尴尬地张了张嘴,虽然知道黑白之间是对立关系,但是如此明目张胆地诋毁谩骂,还是震惊了她全家。
一不小心就说了这么多坏话,摄政王立刻想起来,眼下自个顶着墨羽的身份,说话是要负责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