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太医瑟瑟发抖,咽着口水恭敬地退了。
那几帖药交到高远手中,交代了如何煎服,太医就鬼撵似的走了。
王爷是什么症状,为何要吃这药,高远心中很是好奇不已,但是太医不与他说明,他也只好摸不着头脑地去煎药。
送药进去的时候,高远发现,王爷那满身的煞气,还是缭绕不去,教他伺候得心惊胆战:“王爷,药煎好了。”
脸庞如玉一般的郎君说道:“放着罢。”
“喏。”药味充斥着房间,叫高远产生了一种王爷今天分外脆弱的错觉。
他知那只是错觉。
“高远。”赵允承静下心来,细细探查:“后院那群女人,最近可都老实罢?”
他想知道,白衣幸的究竟是府里的女人,还是外头的女人。
王爷鲜少过问后院的事,高远微微意外,然后答道:“回王爷,倒是没有。”
先前安王妃和梅侧妃那档子事,高远已是报备过的。
“嗯。”看来白衣幸的不是后院的女人了,不然后院怕是已经翻了天了。
外面的范围可太大了,不好筛选。
看来从下半月起,他要安排暗哨盯着白衣。
突然想起上次交接时白衣的异常,黑衣眯了眯眼睛,指尖习惯性地轻抚拇指上的血玉扳指。
见王爷陷入了思绪,高远不敢打扰,便悄悄地退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案上的药都快凉了,一只指骨修长,可握乾坤的手,才端起那青花瓷药碗,将药汤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