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感觉到了严磊的不对劲。
“怎么了你今天?”乔薇还把手放在他额头上试了试。
也没发烧啊。
严磊把她手拽下来,趁着天黑路上没什么人,不放开了,大着胆子跟她牵着手。
乔薇再牵着严湘。
严湘:“我和爸爸牵着妈妈!”
他这么一说,严磊气就更壮了:“对,我们牵妈妈。”
就这么一路牵回家,不舍得放开手。
乔薇挣脱了他的手:“我煮了皂角水,帮我洗一下头。”
严磊觉得手心里空落落的,搓搓手指:“来了。”
皂角水是在严磊回家前那会儿煮好的。放到现在正好是温的。
严磊举着盆小心、缓慢地倾倒,乔薇一边洗着头发一边说:“我胳膊完了,开始酸了。”
严磊说:“我给你揉。”
他的声音低低沉沉,像暮色下的晚歌,自带氛围感。
他的视线落在了乔薇的肩颈上,缓缓扫过那纤细脖颈,单薄肩膀,皮肤雪白。
他的目光凝住,发黏。
但乔薇完全没发现。
越是接近晚上就寝的时间,严磊越是感到一种说不出的紧张。
他自己也无法理解。
最近夫妻感情突飞猛进,一百零八式都解锁了。怎么想到待会要睡觉了,心里还会怦怦跳?
等到乔薇和严湘都进了屋,他打了一桶水,给自己上上下下擦洗了一遍才进屋。
心跳加速。
结果……
“爸爸,快来!”严湘在西屋的炕上快
乐打滚。
严磊:“……”
严磊过去揉他:“怎么还没睡,回屋去。”
严湘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今天我和你们一起睡。”
严磊立刻说:“那怎……”
“他今天跟咱们一起睡。”正点蚊香的乔薇转头告诉他,“他那屋得散味。这几天都让他跟咱们一起睡。”
严磊沉默了一下,进行最后的挣扎:“没什么味……”
“怎么没有,肯定是有的。”乔薇坚持说,“就算没有鼻子能闻到的味,也肯定有点挥发物质,好歹等散一散再让孩子睡。”
乔薇其实也不知道石灰到底对人体有没有害,更不知道那个大白的干粉里除了石灰还有没有添加什么别的物质。虽然这个时代谈装修污染有点过于超前,但晾几天总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