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的反问让王猛脸上一阵燥热。
陈长生说的话虽然看似无情,但其实也很在理。
最关键的是,这话的背后透出的意思。
王猛是政治老手,如何听不出来呢?
人家陈长生现在也是一方之主,河西并不是你大梁的土地。你大梁也没给陈长生留下什么好念想,比如,他尸骨未寒,你就把人家的爵号撤了,弄的人家孤儿寡母被迫回老家当农民去了。
现在你想求人家陈长生帮你打匈奴,你得付出足够的代价啊!
封王?
人家现在就是王。
让人家当总督管理北疆?
人家河西可是比你大梁富,陈长生会看得上那点税收银子?
王猛想到这里,禁不住一阵心颤。
这陈长生要的是土地啊!
“不知王爷最挂念的是哪里?”王猛心里一颤,试探问道。
“呵,亲不亲,故乡人。我在大梁也没什么牵挂,唯一忘不了我在定边郡的亲人还有治下的凉州百姓而已。不过,都过去了,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他们既然是大梁的臣民,那就要随着大梁的国运。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所以,真到那个时候,我还是希望他们能到河西来,我这里一定欢迎他们。”陈长生见王猛是个明白人,不动声色道。
“哦。。。。。。”王猛微微点头。
陈长生想要的是大西州和凉州之地。
这事儿可不是自己能做的了主的,如果自己答应给陈长生这两州的土地,那就成了千古罪人!
“我明白王爷是什么意思了,等我回大梁,把王爷的要求跟我家皇帝说一下,这事儿成不成,可就在他了。”王猛心情沉重的说。
“呵呵,既然如此,王大人,我就不留你了。因为匈奴王派的使臣已经等我多时了。不过,你放心,我还是把大梁人当贵宾的。”陈长生意味深长的说道。
。。。。。。
匈奴使臣来觐见大凉王陈长生时,心态那是相当傲慢的。因为他觉得,陈长生是心心念念求着匈奴王庭承认他的独立的。此时不拿一把,恐怕不足以显示匈奴王的威严,让陈长生有小看之心。
陈长生当然知道。
所以他刻意把使臣晾在一边,然后陪着大梁使节满世界逛。闹得新城人人都知道,大梁来人了。王爷对来访的使节十分热情,临走的时候,还给带上了和田的羊脂玉和大宛的千里马。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