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神医见陈长生推脱,嗤笑了一声,坦然靠在椅背上。
“你敢打赌?”陈长生见许神医面露鄙夷,心里暗笑。
“怎么讲?”许神医也来了兴趣。
“如果黄县令后天来找我问药,算你输,你今后就别再干这个了,我怕你看错病给人打死,如果黄县令后天不找我,我认你为师傅。今后不看病。”陈长生说。
“哈哈哈,好,老夫从医三十年,还没见三天就能治好沉疴之疾。如果你真三天治好了黄县令的病,老夫拜你为师,任你驱使好了。”许神医不屑笑道。
“一言为定。后天你去我家等着!”陈长生说完,起身带着谢彪扬长而去。
陈长生之所以和许神医打这个赌,也是经过一番考虑的。
他从许神医身上,已经窥探到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像许贺年这样水平的赤脚医生,已经被诩为神医,许神医看一次病,诊费就要几钱银子,药费还另算。
仓库里有很多药,甚至陈长生相信,大部分病都有对症的药可以用。只是,他有药,但不会看病。如果能把许贺年拉来,让他在前面看病,自己在后面出药,就可以把这些资源充分利用起来。
给人治病,不仅谋利,而且声名也高,实在是他当前最合适的积累财富和提升地位的最佳手段。
话说回来,就算黄县令第三天不来,自己输了,大不了让许神医奚落一番,以后也就没有人找自己看病了,自己也摆脱了这份羁绊。
这实在是双赢之举,稳立不败之地。
此时天已黄昏,陈长生在宋曦那里讨了好,又和黄县令拉上了关系,还把许贺年骂了顿,神清气爽,带着谢彪一路回城关村。
“陈公子。恭喜你了!”
“陈老爷,你可回来了。”
陈长生刚到村口,就有村人远远冲他打招呼。
“嗯?什么情况?自己刚刚离家一日,何喜之有?”陈长生心里纳闷,草草拱了拱手,带着谢彪直奔家门。
“恭喜陈公子。”陈家大院门口,也已经聚集着很多半大孩子。还有几个婆子探头探脑向里张望。见陈长生带着书童回来,都围过来求赏钱。
“散去散去!”陈长生摸出一把铜钱,往地上一撒,大步跨进院子。
“陈老爷!”
“哥——”
谢虎和陈巧儿见陈长生进门,急忙迎了过来。
“家里出了什么事?”陈长生见院子里有鞭炮花红,不由皱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