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六月初五后夜,桓宣明明看了她的军医令牌,知道她在十五班做军医的,所以桓宣根本就把他排除在他的人生之外,只有她自己假装遗忘,却悄然希冀着什么。
今天他居然来接她了,就因为她今非昔比,是功臣了,他才卖这个面子么。
傅云晚这九个月来淡忘的难过和委屈这时全部向她袭来,她以前觉得桓宣那样完美,原来他也那样市侩现实,拜高踩低么。
但她毕竟经历过战场洗礼,见多了生死,再是难过,也没有像小时候那样哭鼻子了。
桓慕之问,“兄长你等接船等多久了?”
“刚到。”桓宣没提等了两天一夜的事情。
桓宣见傅云晚很有些瑟缩,肩膀在薄颤着,他将目光落在桓慕之身上,“这里冷,快进马车吧。慕之,你下船时怎么不叫她将披风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