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们这些生死境都骗过去,然也由此为自家公子获得传承而高兴。
“不忙着恭喜。”齐桓眼含笑意,“和老,我们面前摆着大机缘,就看能不能抓住了。”
他兴致盎然地将自己的大致计划说了一遍,听得和老异彩连连。
“你与那人的赌约还待确定一番,若能如愿拿到土灵和那件东西,再好不过。”和老沉思,“还有公子你说想将亭中大妖收入帐下,此为险棋,强逼了他,将来他要是得了妖族撑腰,恐会报复回来,唯以礼以利以理驱之,让他甘愿为你效命。”
齐桓想到那佛串,笑说,“他都被困千年了,我给他一个离开的机会,他怎能不应,我一会儿就去找他谈谈,还请和老替我去找那人,看看她要我拿什么赌。”
“尤其得把她的背景挖出来。”
“好。”和老提醒,“冰寒荒原的强者说多也多,说不多也不多,但土灵已经出现,他们不会放过寻找大灵脉的机会,公子要准备好和本土强者合作,或者快速从南风调兵过来。”
他们这边热火朝天,湛长风沉沉郁郁。
古堡似的客栈前,一亭独立,黑风暴刚歇,风尘人还未归来,仅一袭红衣,在琵琶上拨弄出愁情。
苍茫暗夜下,也就一人倚着亭柱充当听客。
毕方弹的是别离,脸上却似笑非笑,无一点感情,他的眸子三番两次划过倚柱沉思的人,最后见她没什么反应,干脆正大光明盯着看了。
弹琵琶不过是他在漫长时光里和那些柔弱可怜的风尘乐师学会的无聊消遣,他弹得出曲,终究弹不出那些千转百回的情,自然也知道没人能纯粹地听他弹大半天。
可这人自上午归来后,竟一直在这里听他弹琵琶。
毕方拨出一记重音,兀然按住了颤抖的弦,眯着眼睛,认真嗤笑,“你待多久我都不会跟你睡的,呵,人族。”
湛长风将目光从漆黑的远方收回,挂在亭角上的红灯笼光亮辉映,落在她眼里,变成了重重暗色,“继续弹。”
毕方脸色微变,既而想到什么,幽幽一叹,重新弹起琵琶,这莫不是他们说的伤心人?
噫,可惜他的琵琶催不出伤心泪。
他带着看戏般的愉悦心情问,“你想听哪一曲,或者说说你在想什么,我依此为你择一曲。”
“看来你不光曲多,戏也多。”湛长风眉心一动,将目光投向远处,敛下深思,“既然你有此好意,我便说一说。”
毕方一副洗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