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没有看头,她现在虽是个娃娃,但不妨碍她眼界高。
湛长风开了透视,那草药的投放顺序重量,墨笔的勾画,一一在眼里,炼丹符等等她都没学过,现场学习下基本手法,倒也不无聊。
炼丹区出了个一品丹,引起下面欢呼热议,很快就有侍从将丹药装在瓷白的浅盘里呈了上来。
“色泽饱满,丹香内锁,不错。”燃念点评了一句,转给丰山海,“你认为呢?”
这丰山海是将军府供奉的炼丹师,瞧了眼台下正忐忑等他评价的少年,微笑道,“十余岁能炼成上等一品固元丹,可见你是个刻苦而有天赋的人,已经踏进炼丹的门槛了,继续保持。”
炼丹的头名无疑就是他了,少年按捺着激动,作长揖,“多谢将军和丰前辈的肯定。”
湛长风单肘支着扶手,托腮而观,注意力渐渐从他们的技法上转到了他们身上,看着比她大的这些人因为炸炉而哭,因为胜利而笑,因为失误后悔,因为得了夸奖激动万分,回头想想,自己好像不曾有过这类鲜明的心情。
最早该是有的,比如未识字之前,那个时候她的专属座椅就是老皇帝的怀里,在老皇帝和朝臣议事时乐淘淘地揪他胡子,偶尔打翻个墨,不高兴了就搞点破坏,然后在老皇帝忍无可忍要训斥时躲起来,将易长生推出去背锅。
后来遭贼子偃术险些身死,虽莫名得了九转往生诀,后又被长须老道救活,却失去了易长生,那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惊慌失措,也是从那个时候,她明白弱和无知,是最大的原罪,因为她连自己怎么失去易长生的都不知道。
所以她要变得至强而无所不能无所不知,她要所有都在她的掌控之中,要这寰宇再无人能欺瞒她,她之上,也不需要任何神仙佛魔。
易裳说心疼她的辛苦,拉着她去踢蹴鞠赛马,却不知道她在踢蹴鞠赛马时都在计算角度距离,她不要输或赢,她要操控输和赢,她乐在其中。
让自己每时每刻都在强大,那就是她的快乐。
游不悔忽然感觉身旁传来一阵玄妙的波动,转头瞪大了眼,卧槽,这就是零分的能力吗,观看场比赛都能顿悟!
此时坐在湛长风怀里的敛微一动不敢动,生怕打搅了她,只是手偷偷摸摸按了下脖子上的长生锁,无形禁制将这一席位隔离了起来。
其他人注意到了,交头接耳骚乱不已,顿悟是容易被旁人的动静打断的,但游不悔燃念惊诧过后就双双出手布了隔音防御。
也没人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