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的墙是立着的,但在我的域里,我将它变成了横着的,这就是你看到我在墙上如履平地的真相。”
“还有你这石子是朝我打来的,但是我将石子变成了空气,于是你看到石子透体而过。”
“这都是因为,我们看见的‘现实’不一样。”姚俞先生罕见地开怀大笑,“不过这是我一个人的‘现实’,在外人的眼里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他感怀道,“你知道虚神域配合无心之术的最终境界是什么吗?”
“是将一个人的现实,变成所有人的现实!我脉祖师曾无中生有,变出了一个大世界!”
“可惜,那个大世界毁了,我脉弟子也没有再达到祖师那个高度。”
湛长风听着姚俞的话,心里十分震动,这种伟力当真存在?
姚俞不小心勾起了无心之脉往日的辉煌,情绪激荡,但又很快叹了口气,平复下来,“这种力量的本质,便是‘意’和心觉。”
“你当真以为我是看到你在擂台用引导真气之法,形成周身气场对敌,才想教你的吗?”
“显然不是,听了你的一番话,我亦明白我那招和虚神域完全没有相似点,也不能比拟。”
“没错。”姚俞道,“我教你,是从一开始就注定的。”
一开始她来学法,被他支使去学道仪锻体。她不急不躁地完成了要求。
这最多只能显出她的认真和坚持,还不够他去教,于是姚俞口气恶劣地让她去攀百个来回山,湛长风问只要攀百个来回就可以了吗?
恰是这个问话,透露出她对“百个来回”的信心和对姚俞的怀疑。
这个怀疑是对的,因为以当时的情景来看,姚俞明显是敷衍她,就算她攀了百个来回,也不会真的教她。
所以在他喊出“既然来学艺,就该全身心信任师傅,师傅让你从崖上跳下去,你也得跳下去!你态度不端正,我不教!”时,果断离开了。
换成大多数人,肯定怀着侥幸咬牙去攀了,但湛长风坚信自己的判断,更不会去侥幸什么。
正是看懂了这点,姚俞才正式关注她。
对他们修意修心觉的来说,最忌讳的就是听别人的话,枉顾自己的判断。
就是师父的话跟自己的意愿和判断相违背了,也不能因为什劳子尊师重道去听从师父。
修习意和心觉,你可以没有根骨可以没有元气真气,就算经脉全毁都没关系,但你必须有无坚不摧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