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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中旬,北京迎来第一波寒潮,气温骤降。
沈棠今晚有应酬,从餐厅出来,冷意直往身上扑,她早上出门穿的少,寒流傍晚才到,办公室没备厚的外套。
她摩挲着胳膊,小跑着上了汽车。
到家快十一点,蒋城聿二楼书房的灯亮着。
“老公。”
还没到门口,她先喊人。
蒋城聿在忙,看了眼电脑右下角时间,她人已经走到门边,“这么快?不是还有一个场子?”
“秦醒让我回来,他一个人应付得过来。”
“喝没喝酒?”
“没。”
沈棠笑说:“他们都知道蒋总在备孕,不敢劝我酒。”
蒋城聿也笑笑,无言以对。
这个备孕还是严贺禹给他传出去,时不时就内涵他。
沈棠见他忙,“我先洗澡。”
“不算很忙。”
蒋城聿在回邮件,把手递给她。
沈棠抓着他手,坐他怀里。
他穿着西裤衬衫,头发却是半湿,身上有淡淡的沐浴露味道,应该是刚冲过澡。
“你洗了澡怎么还穿这么正式?”
她转脸看他,“还要出去?”
“现在不用了。”
蒋城聿一手箍住她的腰,单手打字回邮件,“你之前不是说饭局结束还要转场去会所,打算过会儿去会所接你,给你送衣服。”
“不冷。”
沈棠这样坐着不舒服,总是往下滑,她起来面对他,跨坐在他腿上。
蒋城聿不用再抱着她,腾出手,两只手打字。
一封邮件回过去,他所有自持力用完。
蒋城聿关邮箱,左手握着她的后脑勺,亲她的脸颊。
他嗓音沙哑,沉声道:“要不要?”
沈棠没说话,回吻他。
这几个月他们无所顾忌爱着,没有那层套束缚,不用想要不要孩子,他抵达最深处时,那一刻,灵魂也共鸣。
都说激烈之后是空虚,蒋城聿和沈棠从来没有过,哪怕是他们刚认识那会儿。身体抽离,有拥抱和亲吻填上。
便很难再捕捉到所谓的空虚感。
蒋城聿把她头发整理好,拢到身后,书房慢慢安静下来。
他看时间,凌晨已过。
沈棠找到拖鞋,从他腿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