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认出来,惊喜道:“汪正银?”
“你没看出来吧,我是不是变了?”
汪正银感慨:“你们俩一点都没变啊,太瘦了。”
他婚后安逸,胖了两圈不止,减不掉就索性不管了。
刚刚两个人走进来,看气质,他还以为是学校老师,见脸才晓得是故人。
盛栖哪怕穿平底鞋,也比寻常女孩子高挑,一身休闲服,戴着棒球帽,笑起来眼睛弯,跟十几岁那时候没区别。
对谁都笑眯眯,总是心情很好的样子。
而温潋不穿那身校服后,衬衣和高跟鞋让她更稳重更不好接近了。
表情一如既往,冷冷淡淡,说话语速慢。
正是午饭时间,店里很忙,没时间跟她们叙话,汪正银只说了这顿他请。
盛栖上学时没少请他吃饭,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这一顿。
当时盛栖离开禹江后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换了,旧友都不再联系。
回来也只找成涓,至于其他人,她没想再聚到一处。
吃完,二人打了个招呼才走。盛栖跟汪正银加了联系方式,约定下回找个地方吃一顿。
但那是客气话,盛栖出了店跟温潋说:“你不喜欢我跟他玩,我现在也不需要很多朋友了。”
温潋不肯将她管得太严,“那时想你安心学习,怕他带坏你。现在只要人不违法乱纪,你跟谁做朋友都没关系。”
“我想起来,我们那次吵架的主角就是他。”盛栖幽幽地说,翘起嘴,还没等温潋哄,自觉不好看,又收回去。
高三时因为汪正银霸凌女生,闹得沸沸扬扬,连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温潋都晓得,非常厌恶。
盛栖那时没跟人彻底划清界限,受了牵连,被骂得狗血喷头。
“高考后,我填志愿那天,遇见他了。”温潋说。
汪正银当然不是去填志愿,他被开除以后,仍在学校周边混,那天看见温潋终于敢上去讲话。
自从盛栖走后,温潋对他没好脸色,有时候他嘻嘻哈哈打个招呼,人家就当没看见。冷傲得很,瞧不上他们这种混混。
他不喜欢巴结什么学霸,考第一就考第一呗,有什么高高在上的。
要不是因为盛栖,谁稀罕跟她搭话。
但想到那大概是最后一次在学校遇到,他态度颇好地问温潋考了多少分,真情实意地夸了她。
“也不知道盛栖有没有考上,她那会真努力,还想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