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鞠了一躬,“对不起,我错了。万与铎同学,请原谅我的嘴欠。”
万与铎心满意足,露出宽容的微笑:“原谅你了。”
盛栖出其不意地给他一拳,“中午还是要少吃一点,控制控制吧。”
说完开锁进家,把门关上了。
万与铎又扶扶眼镜,对着盛栖的门答应:“好的。”
但是隔天温潋就问盛栖,是不是骂她表哥胖,说万与铎连午饭都不敢多吃。
温潋的语气并没有责怪,反而还待着不易察觉的纵容在里头。
盛栖冤枉死了:“他本来就胖,我说他胖就是骂他了?再说了,谁让他那么听话了,我让他别吃他就不吃,傻吗?”
温潋笑了下,“嗯,我妈昨天也问他听你的话干嘛。”
“他怎么说?”盛栖随口问。
“他说不只是你,别人也会调侃他,所以他才想减肥。”
温潋说完,意味深长地看着盛栖,“但是我坐他旁边,看见他耳朵红了。”
盛栖无辜地回视:“天太热。”
温潋目光幽然,那时的盛栖在她眼里是宝贝般的存在,她太怕人觊觎了。
盛栖会意,凑过去,在她脸上啄了一口。
虽然那天她什么都没说,但从那以后盛栖就不没事去招惹万与铎。
中学时期的男男女女心思大多写在脸上,男生喜欢某个女生,要么对她好得太明显,让人一眼看穿;要么就是欺负人家;
而当一个女生有事没事招惹男生时,男生也极容易误会。
盛栖不想让万与铎误会,她乐意跟他讲话,只是因为温潋。
盛栖想到那个小胖子就乐,正想把这事说给温潋听,话到嘴边,又不说了。
因为快乐的记忆所跟着的,是无数并不快乐的记忆。
温潋看她只是自己笑,也不说在笑什么,跟着她开心,却又暗暗失落。
她好希望盛栖能像从前那样,在她面前无话不说,对她有无条件的信任和坦诚。
她喜欢话痨版盛栖,而不是在她身边,独自笑完,却连分享欲望都没有的邻居。
她喜不喜欢又能怎么样呢。
当年的她或许值得盛栖一切的“无条件”,但从她跟盛栖说出“我不想我们再继续下去,不想再浪费我的时间”时,她就不值得了。
现在盛栖的一切都是有条件的,连她们的这个周末,也不过是盛栖心软后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