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处理过的稻米、小麦保质期长,通常能放十几二十年,还因为这些东西是碳水,扛饿,分给幸存者们能极大程度的帮助他们补充体力。
现在幸存者们的体质都加强了,都是钢铁肠胃。
能从江湖溪流里取水,有了水,干吃大米饭也是香的。
一直忙到日薄西山,林言才满头大汗的放下机器,一头扎进走过来的陆时怀里,不想动了。
天空呈现出黯淡的灰蓝色,群山连绵起伏,耸立的山峰似乎顶到了缭绕的白云,光线越发昏暗,渐渐起了风。
微凉的晚风抚过汗湿的脸颊,林言恹恹的趴在陆时背上,沾泥带水的靴子被他踹掉,玉白漂亮的脚背赤,裸着,脚趾细长,足弓秀丽,即使沾了灰色的泥水,也很漂亮。
陆时收回视线,脱掉粗麻手套,一只手背着他,另一只干净的手小心的摸上他的脚背,撇去泥水。
“好痒呀。”林言笑出了声,把脚翘起来,他小脚趾上也有泥水,小脚趾趾甲修剪的干净整齐,像个小贝壳,已经有些干涸了。
陆时随他的意,轻轻捏住,他食指拇指都有厚茧,摩挲着干涸的泥印,没擦干净,反倒把林言痒的笑来笑去。
笑得厉害了,就抱紧他的脖子,缠人的把热乎乎的脸颊贴上来,习惯性的张口要来咬他的喉结,结果被咸到了,撒着娇说不好吃。
“……言言,不要闹。”陆时有些无奈,耳膜被热气呼的有些麻,心也软成一滩水。
林言还在作怪,不亲他的脖子,凑过来咬他的耳朵,‘菇滋菇滋‘胡乱的咬,把黏糊糊的水迹留下,好奇的歪头观察他。
似乎看见了什么满足的画面,他吃吃笑着,缠紧陆时的脖子,这一次,好像没人觉得这样的温度热。
笑完,林言脸颊仍晕着热汗,张口小声呼着气,狐狸眼洇着绯红,翘起的脚掌忽地不再让陆时托着,反而自然垂下。
陆时身体一僵,深灰色血管急促的突起鼓动,额头渗出大片汗水。他垂着眼眸,眸色深浓的如若墨潭,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怎么啦?该回去了,天快黑了。”林言下颌垫在他肩膀上,催着他赶紧回屋。随着陆时缓缓迈开的步伐,他欣赏着傍晚的风景,柔软的脚腹也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晃。
短短一截回家的路。
陆时走的缓慢、沉稳。
水靴踩在田垄边湿润的地面上,留下一个个深刻的脚印。
终于,别墅的后门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