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语,共商良策。
可说来说去,无非就两件事,钱和粮。
想要屯粮,必得先有钱,可钱从哪儿来?
最终,这个难题为郁峥所解。
“去年的江南贪污案,一首未查到林巡抚所贪没的银钱。经过长久多番寻查,终于找到了林巡抚的师爷,顺藤摸瓜查到了赃款所在。”
“这笔钱,应当能解屯粮之急。”郁峥适时出声。
这案子由郁峥负责,然时隔一年,几乎都将此事给忘了。
此时听郁峥提起,曹骞猛然一震。
他找到林巡抚贪没的赃款了?还有那个师爷……
也不知郁峥还查出了什么?曹骞心中很是不安。
“璟王殿下既早己查明赃款,为何今日才禀?”曹骞一派的朝臣出声质疑。
“你怎知本王早己查到?”郁峥墨眸凌厉的扫了那人一眼。
那人一噎,无可辩驳。
事情是郁峥经手的,旁人无从知晓,他说什么时候查到,便什么时候查到。
郁峥的确是早己查到,也派人前往确认过。但那笔赃款数额庞大,一旦动了或上禀,必让曹骞警觉。
未免打草惊蛇,郁峥便将此事暂且按下。
现下朝廷急需银两,曹骞的罪证也己收集完善,无可顾及了,这笔银子便可动用了。
皇帝信重郁峥,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听郁峥说赃款能解燃眉之急,大喜过望。
于是这几日,朝廷连颁诏令,先是禁酒令,后是限粮令,限制各府各家按需购粮,严禁靡费。
禁酒令一出,各大酒商酒肆叫苦不迭,闻香醉也只能关门歇业。
靖安侯府,沈长泽沈母几人齐坐寿永堂,面上皆是一片愁云惨雾。
“不让卖酒,府中如何支撑?”沈母愁的眉头紧皱,坐立难安。
沈长泽那点俸禄,远不够侯府上下开销。
沈老夫人病容满面,咳了几声后问:“圣上可有说禁酒到何时?”
沈长泽摇头:“没说,但至少得到明年。”
禁酒是因粮食减产,若要解除禁酒令,自也得到明年粮食丰产之后。
算下来,需一年之久。
“这么长时间,那闻香醉怎么办?”程锦初急的紧绞双手。
闻香醉倾注了她所有心血和嫁妆,是她稳立侯府的倚靠之一,于她而言无比重要。
沈长泽拧眉道:“事到如今,只能等禁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