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信心。可路去病也一直都在强调应试的难度,这弄得大家既是期待,又是害怕。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在漫长的等待之中又不断的被放大。等了许久,终于,一个中年人从里门走了出来,手里抓着些什么,晃晃悠悠的走到了众人的面前。有眼尖的已经开始带头行礼了。这男人一脸的疲惫,看都不曾看这些人,他只是示意这些人靠上来,然后将手里的东西胡乱的塞给他们。“就是这些,现在就可以写了。”学子茫然的看着手里的空白纸张,“这要写什么?”那男人顿时怒了。“我怎么知道要写什么?负责这些事的人都不在!爱写什么就是什么!!”他挥了挥手,暴躁的转身回到了里屋。学子们看着手里的白纸,又对视了几眼,满是茫然,不知所措。刘桃子找了处案坐下,在纸张上写了姓名籍贯,随即又将律法的名例篇写了些,就停了手。这是次不同寻常的考核,没有监督,没有时限,甚至都没有试题。众人都写了些什么,大多数人都是默写了些律法,也有别出心裁的,写出了自己往日的好人好事,来表现自己那高尚的道德修养。大家很快就写完,至少将白纸写满了,场面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律学室的那几人看起来有些失落。他们准备了那么久,可到头来,却只是要在纸张上胡乱写点什么?众人等了许久,也不曾有人进来收卷。蝉鸣声一次次的响起,在这空旷的院落里,几乎也没有可以遮阳的地方。众人大汗淋漓,蝉鸣声变得格外刺耳,烦躁的情绪笼罩了众人。烈日渐渐落下,天色又一点点变得阴沉,漆黑。终于,同窗坐不住了,几个人看向了桃子。“桃子哥现在怎么办?“桃子一直都在闭目养神,此刻,他站起身来,朝着对面那里屋走去,众人一动不动,且都只是看着他。桃子推开了里屋的门,方才那男人埋身在纸堆之中,惊愕的抬起头来。“你?什么事?”“写好了。”男人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哦,应试。”他站起身来,走出里屋,让众人将写好的纸交给自己,他又挥着手。“好,好,你们通过了,都通过了,往西院找何行僧听差,他那里会分发衣裳,吏牌,另安排住宿,饭菜”“恭贺你们。”男人抓起那些纸张,敷衍的说着,转身又走进了里屋,关上了门。院落内空荡荡。只有一群刚刚通过选拔的底层散吏们,他们失魂落魄的站在这里,完全没有成功通过应试的那种喜悦。“唉”张二郎深吸了一口气,赶忙挺起胸膛,准备好被桃子哥介绍给贵人。“他身上这些是我的包裹,先放你屋。”“好。”路去病也很是干脆,“这里交给我,你快去县衙吧,这时辰也快到了,勿要耽误了”刘桃子点头,转身就离开了此处。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