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够。”
他的声音罕见的低沉沙哑,慢慢朝她靠来。
芷惜以为他会吻她,可是没有。他揽她入怀,柔柔地环住她的腰肢,叫她贴在他的心口处,听着他“砰砰”的心跳。
“你听到了吗?”
芷惜想了想,然后点头。
顾辞轻笑,胸膛也跟着震动。
“听到了什么?”
芷惜也跟着笑。微仰起头,指着他心口处,“听到你说爱我,舍不得我,求我要记得想你。”
“是,很爱你,舍不得你,求你千万要想我。”
他温柔地重复。
芷惜目光变得柔软,顾辞俯身,两人眼神交汇,自然而然,他们交换了一个吻。
“等我休沐,便到曲左寻你。”
……
公主驾撵宽绰考究,车厢如室,红呢为帏,车轮亦涂以红漆。车顶为弓背式,四面出檐,檐上缀以流苏。
萧南夕邀请芷惜同坐。不过她此刻有些晕车,整个人蔫蔫的,也没往日话多。好在车厢够宽大,可供她卧躺着休憩。
芷惜无事,拿起车上闲放的话本解闷。
然后,她总算是明白公主为何行事那般乖张,这话本上的故事,堪称匪夷所思。
里面的男子丧心病狂,对他所谓心爱的女子不断虐待、凌辱,即便娶了旁人,却还不肯放过,继续身心羞辱……
芷惜只觉得看得人呼吸不畅,“啪”的一声将书本合上。
“公主爱好这些?”
看这书册边角的磨损程度,可见是经常翻阅的心爱之物。
萧南夕躺在榻上,侧头看了她一眼,幽幽道,“有哪一位美丽的公主,不想吃情爱的苦呢?”
“多澎湃,多曲折,多么轰轰烈烈!”
芷惜:……
交流不了一点。
萧南夕这会儿恢复一点精神,从榻上坐起,问芷惜道,“那日惊马,你也吓坏了吧?我原是想接你进宫,给你压惊。可母妃那一阵管得严,我身边的人除了茯苓和晏清,全都清换了。此事也耽搁下来。你没事了吧?”
芷惜摇摇头,心中不免感动。公主自幼被保护得太好,却也有些可怜。性子虽古怪,心却极好。
且年岁又小,有些事难免想差,误入歧途。
“殿下,这书上的故事,打发时间便好,切莫不可当真。哪有好人愿意被人这般虐待凌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