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弹不得,她用尽浑身力气,抬起胳膊,摸到发间插着的一根银簪,指腹摩挲着簪身,紧紧握在手里。
“嘎吱”轻响,有人推门而入。
“殿下,属下告辞了。”
说话的是那个叫做流觞的侍卫,羽徽若记得他的声音。
他来过长生苑几次,与阿昙说过话,还暗暗蹲守在羽徽若的窗外,估摸着是观察她的行为举止,汇报给鹿鸣珂听。
鹿鸣珂漫不经心地应了声。
脚步声远去。
鹿鸣珂拂袖合上屋门,坐在桌畔,倒了盏温茶。倏尔,他动作顿住,搁下茶盏,斜觑了床帐一眼。
羽徽若紧张得手心里都是汗,这药十分古怪,不但致人手脚发软,喉咙亦干涩紧致,发不出丁点的声音。
她屏息凝神,听着帐外的动静。
罩住她的被子猛地遭人掀开。
烛光如瀑布般倾泻而至。
羽徽若闭上眼,不敢看鹿鸣珂的眼睛。她将半张脸埋进被褥里,当自己是一只见不得人的鸵鸟。
捏住被角的鹿鸣珂神色僵住。
他以为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婢女,爬上他的床来勾引他,他位高权重,是魔君唯一的继承人,常有那等想走捷径的,企图用男女关系套住他,这样的事已经不是一回两回。
再看那被子下方的少女无助地趴伏着,薄衫滑落至腰间,露出大半个雪白的肩头,以及抹胸都无法遮挡的玲珑腰线。
少女害羞地埋起脸颊,肩胛绷得笔直,细嫩的肌肤肉眼可见地一粒粒冒着鸡皮疙瘩。
鹿鸣珂的目光在她的腰线上游移着,一点点地热了起来。
他撩起衣摆,在床侧坐下,一颗心像是生出了翅膀,飘飘然,飞到了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