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才正式开始各项比赛。
首先是男子两百米,第一组运动员已经用回形针别好号码牌,站在跑道上活络筋骨。
他们班参赛的是张启,他长得不算很高,但是运动神经很强健,像两百米这种短跑,只要他参加了,一般都能斩获一个奖牌。
他上场前,齐致拍了拍他的肩,“张启,加油。”
等张启走到检录处那边,齐致才坐下来。
这一坐下来他就感觉不太对劲——
仿佛有一双无形之手打开了闸门似的,那种熟悉的热流再度犹如泄洪般涌了出来。
操?!
齐致现在可谓是孤立无援,站起来去厕所吧,姨妈血说不定已经渗到裤子上了,可是若是一动不动地坐在这,说不定情况会更加糟糕。
“张启跑得是真的快。”魏昀在他身边坐下来,弯腰从旁边的矿泉水箱子里捞了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喝了一口,“赌不赌,我猜他是冠军,五毛。”
齐致现在烦得要死,根本没去关注场上是什么情况。他抽空抬眼一看,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张启是跑得最快的,当即没好气地说:“赌个屁。”
身下姨妈好像在为张启庆祝似的,撒着欢越流越多,齐致恨不得一刀割腕把血流尽,让它无血可流。
他越想思考出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就越来越烦躁,他尝试着调整呼吸平静一下自己的心情,从地上拿起一支矿泉水猛灌一口。冷水自喉管顺流而下,把他心头那团燥火浇熄了不少。
“班长你……”魏昀欲言又止,快速抬起的手落在半空中,停滞了几秒不知道该往哪放,又垂了下去。
“?”齐致把矿泉水放回去的时候瞥了他一眼,摸不透他又怎么了。
忽然,他目光落在魏昀身上——魏昀今天穿了件外套……一个大胆的想法在齐致心中形成了。
“你把衣服脱了。”齐致言简意赅地说。
“啊?!”这句话在魏昀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他刚放下的手瞬间又抬起来,下意识双手交叉按住胸口,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地上那支空了半瓶的矿泉水,震惊地说,“你想干嘛?”
这一刻魏昀想了很多,脑子里仿佛在放弹幕,一句接一句不要钱地划过——
他想干嘛?他为什么要喝我的水?他为什么叫我脱衣服?他为什么喝完我的水然后让我脱衣服?而且大庭广众的这……?他到底想干嘛?!
齐致见此人一直没反应,终于不耐烦了,直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