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几天才公母关在一起相配。
种兔依旧是二十只,大大小小的兔仔已有一百一十七只,其中十九只最大,再过三个月都能去卖了。
兔仔着实多,沈尧青又垒了两排兔窝。
家里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陆谷早上和下午放牛放鸭子,在河边还要和沈雁打几筐子草,家里羊和鸡还有兔子都得吃,一天光割草就费不少功夫。
庄稼地里的草也要拔,多是沈尧青和卫兰香去。
再有一个月秋豆和秋花生就熟了,拔完还要种冬麦,等收完秋豆花生不到半月,稻谷也该收了。
以前的日子看不到出路和光亮,每天干活是麻木沉闷的,现在陆谷全然不同,和沈雁边说笑边割草,牛犊在周围吃草晃悠,有时还来蹭他俩,温驯又粘人,这样的生活再累都觉得值。
因它在泥里打滚儿,每每要去蹭沈雁的时候,都能把小姑娘吓得哇哇乱叫,她身上可是新衣裳呢,去年家里有钱后,扯布做了衣裳,只穿过一年,对乡下人来说可不就是新的。
牛犊也是顽皮,许是觉得沈雁喊叫有趣,还假装在后头追撵,吓得沈雁直跑,像个逗人玩的小孩子一样。
陆谷是被乖仔蹭的没了脾气,是以牛犊在他跟前讨不到乐趣。
有时觉得一人一牛追赶好玩,他就在旁边笑着看,要是被沈雁发现他不帮忙拉牛犊,回头定要被埋怨的,有时沈雁还会气闷地说他和沈玄青学坏了,竟学会看热闹,再也不是她的好谷子哥哥了。
其实她也知道牛犊不会真的撵上来顶她,每每被追到之后,牛犊总会停下,可她就是怕牛犊带着一身泥来蹭,每回都忍不住想跑。
山上的日子虽然清幽,但每天都能见到沈玄青,不过在村里每日和左邻右舍打交道,是更为热闹的。
况且沈玄青上山最多也就六七天,陆谷在家里盼上几天他就回来了。
这回也是如此,第六天的时候,沈玄青牵着一只母羊和一只小羊羔下了山,打猎加上来回赶山路累是累,但回家后能歇上一个月。
太阳西斜,沈玄青坐在凳子上喝水歇息,其他四人在围观母羊和小羊,看着看着连纪秋月也把自己裹严实了从房里出来。
“阿嫂,昭儿睡了?”沈玄青问她。
纪秋月笑着点头:“可不是,从晌午睡到这会儿了,能吃能睡的。”
卫兰香看着躲在母羊腿后的小羊,赞叹着说:“怪道说我们二小子能耐,还真活抓回一头母的,连小的也带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