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女官长长的叹气。
她弯腰蹲在了姜云絮的身边,借着给她整理衣裙的功夫,瞧瞧衣服上可有血迹,翻来翻去,红嫁衣红灿灿的,实在是看不出来。
最终她忍不住问:“皇后娘娘,您可有不适之处?”
姜云絮一脸茫然的摇头。
这就怪了!陈女官心中一沉,难道酒对皇后没起什么作用?
“陈女官说的什么世子,本宫压根就记不住了,日后莫要再提了。”姜云絮揉了揉眉心,故作烦躁:“还有那些陪嫁丫鬟,既是魏家送来的,本宫就更应该避嫌了,尽快找个机会打发了吧,省的被人揪住把柄。”
陈女官愣住了。
她早就听闻长公主被救下之后,很多事都记不住了,可她瞧着姜云絮一切正常,怎么就把世子给忘了呢?
“您和世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还是您腹中孩子的亲生父亲,您怎么忘了?”陈女官压低声音提醒。
姜云絮弯了弯唇冷笑:“照你这么说,他就该娶了本宫,本宫为何又嫁来陵颐了?”
“这……”陈女官语噎了,她本想拿捏住姜云絮的把柄,让她日后乖乖听话,再为了魏家谋划什么。
可如今,她竟被堵得无话可说了。
“可总有一天您会记起来的,而且您腹中孩子是世子的,这是总归是事实。”陈女官轻轻抚了抚姜云絮的大红嫁衣:“在世子没来之前,您要恪守规矩,不能僭越,知道吗?”
闻言姜云絮眼皮跳了跳,不可置信的看着陈女官:“世子要来临沂?”
哪来的脸呢?
欺辱了公主,又不肯负责,如今眼巴巴的过来添堵么?
姜云絮只觉得晦气。
“实不相瞒,世子一直惦记着您,这一路上没少关心您,自赐婚圣旨下来,奴婢便让人传信回去了,加上王妃亡故,褚林国总的派人来慰问,世子惦记您,所以自动请缨来临沂。”
陈女官带着几分命令似的口吻说:“尤其是您腹中孩子还未……一切小心谨慎。”